“朝清,来,给我仔细瞧瞧。”她招手。
傅朝清依言走过去。
太夫人看着他,感慨道:“真是过去好些年了!可是你,”她顿一顿,“是你父亲叫你过来一趟的?”
傅朝清笑道:“母亲也同意了的,还叫我买了枣泥馅儿的月饼呢。”
“好,好。”太夫人心潮澎湃,忙叫他坐下。
傅朝清抱歉的说道:“您瞧着很健朗,这些年我没礼数,不曾过来探望过您。”
“你也在养身体,说这些干什么。”太夫人声音很柔和,“今儿见你气色不错,你父亲,娘亲花了不少心血,总算是找到合意的大夫了。”
傅朝清幽幽道:“是我拖累父亲母亲。”
“别这么说,你这样的好孩子,谁人不喜欢?”太夫人说到此事也觉伤感,岔开话题道,“朝云入了锦衣卫很忙罢?”。”
“是的,常不在家。”
太夫人摇摇头:“他跟猴儿精似的,静不住,倒也合适他,不过总是得小心些,这差事也不是容易的。”
“我会同哥哥说的,太夫人很关心他。”
“你们两个,到底是我看着长大的,就跟我孙儿一样呢。”太夫人满脸喜爱。
二人说得一会儿,太夫人道:“你难得来,可能留在这儿用顿饭?”
“就怕叨扰了。”
“你幼时常爱在这里用饭的,这会儿倒客气了。”太夫人叫胡妈妈去厨房说一声,备些好菜,又让人去喊陈礼,还有几位姑娘来。
陈宁玉听到,也是吃了一惊。
说起来,傅朝清好像是四五年没有来过一次了,难怪太夫人会叫他们去呢。
她因才在榻上躺过,故而梳一梳头才过去,路上遇到陈宁柔,陈宁华。
陈宁柔穿一件翠蓝色金织莲花纹的襦衣,下面系一条梅红撒花裙,梳垂髻,头上插一支蝴蝶发簪,一支珠玉步摇,耳朵上各戴了一串小小的蓝宝,娇俏中又带了几分可爱。
而陈宁华则是一贯的简单,月下白竹纹襦衣,青莲色百褶裙,乌黑的发上只插了一支白玉簪子,端得是清丽无双。
二人完全一副见贵客的打扮。
陈宁玉想想也是,傅朝清对她们来说,已是陌生的客人,于她来说,却是不一样的。
来到慈心苑时,陈宁安与陈礼已经到了。
陈礼虽然才九岁,可也已经有单独的院子,他与陈宁安的住居离这儿比较近,今日又正巧不用去书院。
不过傅朝清并不在。
陈宁柔奇怪道:“祖母,傅二公子人呢?”
“什么二公子,他算是你们表哥。”太夫人笑道,“去你们大伯父那儿了。”
陈礼又问:“表哥?可我好似都不记得他呢。”
太夫人微微叹气:“是好多年未见了,他来时,你还小的很呢,哪里会记得住?”
陈礼点点头:“那我一会儿得与表哥好好亲近亲近,不过啊,我已经有表哥了,祖母,这个表哥又叫几表哥呢?”他都有点儿糊涂了。
章季和,章季琬分别就是他的大表哥,二表哥。
太夫人好笑:“那你就叫他清表哥好了,省得混了。”
亲戚多就是这个结果,光靠一二三四,已经不能解决问题。
陈宁安问:“他身体不太好,如今既然能来,可是大好了?”
太夫人点点头:“应是这样。”
陈宁柔欢喜道:“真是老天保佑了!”
这表情极真诚,陈宁玉不由得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正说着,傅朝清拜访完陈行,过来了。
他今儿穿了身青碧色的竹纹单袍,乌发梳上去,压一只白玉冠,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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