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玉早上去太夫人那儿,说起办年礼的事情。
太夫人奇怪:“你操什么心那?”
“就是往常不操心,倒不知买什么,这次表姨把家产还给我,想她也辛苦了好些年,我难得自己来管了,想好好谢谢表姨,只平时没个借口,这过年就不一样了,她总是我长辈。”
太夫人笑:“你这没嫁人呢,哪有单独送年礼的?”
“情况不一样么。”陈宁玉挽住太夫人胳膊,“祖母,您给我出个主意,买些什么好。”
太夫人看她一片心意,便道:“你也甭管了,只拿钱来,我叫他们办年礼的时候,另外备一份,早早就给你送去,你看如何?”
“祖母真爽快!”陈宁玉笑道,“谢谢祖母了。”
“小丫头,以后可要记得这么对我呢!”太夫人摆出吃醋的样子。
陈宁玉道:“那还用说,等我嫁出去了,祖母这儿不会少的,必是头一等。”
太夫人哈哈笑起来。
章季琬这会儿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因陈行腿伤的问题,他只同陈修学习武功,陈宁玉问起他射箭的事情,才知道他早早就在偷偷练习了,看起来像是一蹴而就,实则也有两年呢,都是逃学后跑林子里练的。
这日他刚练完剑便来陈宁玉这儿玩。
陈宁玉被这天冷的天天缩在床上,都不太下来,跟个懒猫儿似的。
章季琬打趣道:“你投错胎了,你这样最合适做别的了。”
“什么?”
“做熊啊!一到冬天就冬眠,可不是你?”
陈宁玉气得把手里的书往他头上砸去。
谁料章季琬一把就接住了,看一看书面道:“哦,是游记呢,你想去哪儿玩呢?”
“哪儿都想去。”陈宁玉把被子裹裹紧。
章季琬笑道:“好啊,等我以后武功学好了,咱们就去到处玩儿,我跟你说,塞外才好呢,一大片的草地,牛羊成群,咱们还能骑马。”
听起来是真不错,陈宁玉幻想了一下,也觉得颇为向往。
可是,这也不过是梦想罢了。
“得了,姑父准你去才好呢。”
章季琬不屑:“我以后长大了,我爹还能如何管我?我愿意去哪儿便去哪儿。”
这孩子还真的挺有反抗精神的。
不过怕也像了章知敬,这章知敬的性子,还不是油盐不进,连他父母的话也不听么,不然上回也不至于还得陈行去一趟才解决了。
陈宁玉伸伸手:“把书拿来给我。”
章季琬便把书给她,在屋里随便溜达。
陈宁玉一挑眉:“你还不走呢?”
就算是太熟的表弟,老往这儿来也不好。
章季琬正看向她的梳妆台,眼见她桌上有好几个胭脂盒,颜色都不同,随手就拿出来一个崭新的道:“表姐这么多胭脂,给我一个罢?”
陈宁玉一怔。
她瞪大了眼睛问道:“你要来干什么?”
她一时还真没明白章季琬的意思。
“送给吕姐姐的。”章季琬笑笑,“有回我听吕小弟与赵大婶说,吕姐姐连盒好胭脂都没有,赵大婶也没法子,说她到底不是千金小姐,也用不着好的,我觉得她挺可怜的。”
陈宁玉皱起眉头:“还有这事儿?”
要说太夫人对他们一家不薄,日常用度都给的不少,怎么会连盒好胭脂都没有?
她想一想道:“这胭脂本是我的,不适宜给你拿去送人,再说,你是男儿,岂有给姑娘送这个的?吕姑娘可不是你近亲啊,你得明白。”
章季琬不以为然:“住在一家的,又有什么。”
陈宁玉还是坚持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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