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梦语一路快跑过去,稳稳夹起扔进手里的箢篼,然后歪歪脑袋得意地笑,仿佛抢到了金元宝。
“噗!”
胡徕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姑娘到底什么心态,刚刚还讨嫌得要命,才这么一会过去就完全不怕了,连只死老鼠也要抢着捡,还玩得这么开心。
不忍心打搅姑娘的高昂兴致,胡徕提提手里的箢篼,扬扬眉头说道:“我比你捡得多。”
“等着,一会儿就比你多了,”林梦语昂昂头一脸不屑,身姿一扭接着寻找山鼠去了。
一场看似沉闷,甚至让一些人觉得恶心的捡死山鼠劳动,竟然变成两人欢乐的比赛,在山间奔跑不停,你争我抢,追逐嬉戏。
跑累了,发热了,各提半箢篼沉甸甸的劳动成果坐在山腰惬意地休息,没有非要比谁捡得多,只是单纯的歇脚,顺带说几句话。
林梦语挺自然地望望那些死山鼠,摇摇头不可置信地自嘲:“我咋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一个山里丫头了。”
没来清溪沟之前,姑娘肯定很难得见到老鼠,甚至会和大多数女生一样惊慌大叫,现在竟然亲手捡了半箢篼,简直不敢想象。
不单如此,连说话也越来越有岳岭镇一带的方言腔,辅以爽朗的性格,直来直去的说话方式,如果再换上朴素的衣装,不去看那浑然天成的气质,活脱脱一个山里野丫头,没跑。
不知道她父母看见女儿这么大的变化,该哭还是该笑。
林梦语毕竟是上山来玩的,顺带帮忙而已,忙活一阵便回村去了,留下胡徕与母亲继续四处搜寻。
在馒头坡上奔走整整一天,终于将死山鼠捡了个七七八八,没发现的就不捡了,诺大一片山,少量几只没有影响。
在大树下挖一个深坑全部埋了进去,就当沤肥料了,这些家伙生前作恶,死后必须做点贡献才行。
这次毒杀山鼠行动可谓相当成功,满以为馒头坡上至少会清净一段时间,谁知第二天又死鸡了,而且比先前更严重,仅仅一个晚上,棚里竟然死了二十多只小鸡。
不是鸡瘟,不是鼠咬,竟然是蛇在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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