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一分不给的现象也不是没有过。
深吸一口气,严璟委婉地解释道:“这种无法界定的事每个地方处理不一样,有的直接上交,有的归属拥有土地所有权的村委会,也有的判给发现者,毕竟乌木不比煤矿c石油,只是少量的个体,不过这种事一旦较起真来,个人很难赢。”
胡徕赞同地点点头,深感事态严峻,如果郝胜权调用镇里力量要把乌木强行拖走,他还真没办法阻止。
事情讲解清楚,严璟终于重新露出淡淡的笑容,伸出手来郑重地告辞:“好啦,你多保重,我们得走了。”
胡徕这会才想起探索乌木群的事来,不禁关心地问:“查完了?”
“嗯,我们带来的简便仪器测不了太深,看来只有这两棵了,”严璟点点头应道,看上去挺失望。
胡徕一阵无奈,原本他心里正打着如意算盘,如果这片空地还能发现乌木,他到可以大大方方将现在这两棵拱手送给镇里,自己再悄悄挖掘,现在看来不可能了。
不管结局如何,自己能否保住乌木,两位专家是他请来的,支付酬劳理所应当,从兜里掏出两千块钱递过去,客气地感谢道:“辛苦你们跑一趟。”
“咱们不说这个,”严璟一手挡开,连退两小步扬扬手和善地说道,“这是我们分内的事,你还是赶紧处理好自己的麻烦吧。”
见胡徕还要继续给钱,连忙打工工具箱,取出刚来时切下的那一小块乌木拿在手里晃晃,微微笑笑示意道,“这一点我带走了,拿回去做研究,就当是报酬了。”
“那行吧,”胡徕没再坚持,心底不禁生出一丝感慨,如果大家都能像这些专家学者一样心无旁骛,不参与争权夺利,今天这起乌木事件就不难解决了。
一路随行将两人送到清溪沟外,目送汽车离去,然后返回村里忐忑不安地等待,盘算郝胜权会采取什么措施。
第二天镇里确实来人了,不过郝胜权没有亲临,只是派来两个人日夜看护乌木,以防被转移。
这样做真可谓多此一举,上万斤的东西处于偏僻山脚下,起重机根本开不进来,也不可能找一百多号人一起抬,站都没法站。
若真要转移,找人看守也没用,只需悄悄带进空间里,谁也不会发现。
不过胡徕不想那样做,既然已经曝光在大家眼皮子底下,索性就放在山脚,任由镇里派人看护,自家人反而省事了。
接连三天过去,一切风平浪静,就在第四天,一纸盖有县法院的传票送至清溪沟,最终交到胡徕手上,大致内容如下:
“兹通知岳岭镇白石村清溪沟村民胡徕,岳岭镇就私自占有乌木一案提出起诉,请于规定时间到县法院应诉,如该日期未到,也未提出异议,法庭将视为放弃,并依法做出宣判。”
传票下方赫然列着一行字,“被告人:胡徕。”
你妹!因为两棵烂木头,竟然成了被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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