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上的交锋,还是羽铭鼎高出一筹,不过他知道,这除了给胡清风添些堵外,再无其他。杀子之仇,不死不休。只是今日注定不是决战的时候,是以两人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羽铭鼎回到原处,继续接待宾客。顾芳卿缓步而来,望着自己的丈夫,趁着空挡,体贴问道:“我听闻胡清风来了。想必你们也交锋过,没事吧?”
羽铭鼎欸乃一声,轻轻摇了摇头,看着妻子,疼怜道:“为夫知道你在想什么。我难过,你比我更难过。羽域众多宵小,必然有人出头。这些人必须为此付出血的代价!此番之后,我会打到他们知道什么叫痛!让他们知道,得罪我羽家,谋害我爱子的罪行不会没有报应!胡清风,是个人物,对于胡家来说虽然不是不可或缺,但怎么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舍弃的。他若死了,胡家必然不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必然会发动雷霆般的报复。这,才是我最担心的。”
顾芳卿闻言,几次欲言又止。见状,羽铭鼎只得道:“你我是夫妻,本就交心,有什么话尽管说来。”
顾芳卿伸手握住羽铭鼎厚实的大手,摩挲着道:“天步已经回不来了。如果真的无法抗拒胡家,那么我们就尽量不去激怒胡家这个庞然大物。他的怒火,我们羽家真的承受不起。现今只是单单一个胡清风,就逼得你几乎尽全力了。我真的不想失去你,失去天淳,失去羽家,还有东健这个聪慧的孩子。”说到最后,顾芳卿不自觉垂泪。
羽铭鼎明晓顾芳卿之意,他又何曾不是这般想呢。假如真有可能,他也愿意只是将羽域中居心不良的那些人惩办,而不去惹胡家之人。只是人无伤虎心,虎有吃人意。胡清风是杀子的主谋,这已经是不可协调的因素了。就算羽铭鼎肯放弃,胡清风也不会放弃。他不会放过羽家,两者必然有一个要死。羽铭鼎心中坚定,先死的那个肯定是胡清风。况且,羽域还是陆胡两家意图拉拢的对象。
宾客应该是到齐了。陆家的人未到,这不算一个好消息,但也算不得坏事。毕竟在羽铭鼎心中,靠别人不是长久之计,唯有自身才是根本。
“城主。在下长风门掌门习从。”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男子腆着笑脸前来,他的身旁跟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习从,长风门掌门,高七尺有余,算是清癯。两只眼睛比较小,时常滑转着,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此人奸诈,不可深交。而习从,恰恰就是这样的人。
“诶,这不是习掌门吗,你也来拜见城主啊。那还真是巧了。”笑哈哈,又一人出现,正是夏宗宗主许陆。
“在下夏宗宗主许陆,特来拜见城主大人。”夏宗的身旁也有一位青年,年纪与习从身旁那人相仿。
羽铭鼎眯着眼看着眼前这两大两小。那两大的尚能勉强镇定,那两小的就有些不自在。慢慢的各自退缩到习从c许陆身后,不敢看羽铭鼎一眼。
顾芳卿的目光在自己丈夫与这四人身上打了个转,然后笑道:“铭鼎,你这是干嘛,都吓到这两孩子了。习掌门,许宗门,不知这两位是”
“哦,哦。这是犬子,名唤习金生。今年十四。因为五行缺金,才如此取名的。”习从不自觉的多做解释。
“这位也是犬子,许长庭。年长习掌门公子一岁。”许陆随后道。
顾芳卿仔细的打量一下这两个孩子,然后道:“都一表人才啊。是个好苗子。两位此来的意思?”
“自然是恭贺城主和城主夫人。”习从急忙道。
许陆点头附和,随后补充:“另外,在下还存有私心,想让犬子与少主结交结交。人往高处走嘛,还请城主和城主夫人莫要见笑。”
“这个自然。”羽铭鼎爽朗笑道,“人之常情嘛。为人父母,谁不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想必,习掌门也不例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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