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下的禁宫似幽冥,漆红长廊上无人,几盏长明灯将廊外空场打出一片寂寥清影。阶前站两名值夜的内廷侍卫,笔挺挺的,面无表情,不带人间生气。
“呼——”有夜风游荡,透过女人被撕冽的衣裳,抚在那淤红的痕迹上,只觉得寒意萧萧。
阿昭裹了裹怀中的沁儿。
老太监回头看她一眼,把拂尘一撩:“走吧哎。”
走就走吧,下了台阶。
已是深夜子时,那一路过去昏昏暗暗。又到那铺满青苔的砖墙边,老太监打个哈嚏驻了足:“自个儿过去吧,洒家就不陪你了你这丫头也是倔,主子都死了,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小皇子想想。多少女人巴望着能得圣上恩宠,给你机会,你却不肯该。”
该就该了,谁让她觉得恶心呢。
张德福已是三朝老太监,阿昭幼年时候没少对他恶作剧,到底个心实的老好人。阿昭对他鞠了一鞠,目送他弓着老腰摇摆离去。
怕女人闹事,冷宫外一向都有值夜。那斑驳旧门旁有侍卫斜倚抱胸,也不知是否睡着,黑蒙蒙看不清脸面。
阿昭抱着沁儿走过去,然而尚不及趟过那道砖墙,角落里却忽然伸出来一只手。那手臂硬实而有力,她尚不及惊呼,已然整个儿被他裹了过去。
“唔”阿昭被捂得快要窒息,挣扎中睁开眼,看到头顶上方一双灼灼明亮的眼睛。那眼神专注,仿若暗夜下捕猎的鹰,桀骜孤清却又锐利逼人,竟然是燕王赵恪。
深更半夜,他一个藩王是如何混进宫来?
赵恪却不容阿昭多想,他把她揽过去,揽住她的腰,捂住她的嘴,不允许她动弹半分。
阿昭一手揽着沁儿,一手推他打他,发出类似哑女的喑喘抗议。
他却不说话,用健朗的长腿箍着她的腰枝,然后开始霸道剥弄她残破的衣裳像极了十年前那个塞北荒野下的夜晚。
疯了,他要干什么?一个哑婢又碍着了谁?这些赵氏皇族该死的男人!
“撕拉——”本就只是轻轻系着的衣带被赵恪从左右拆解,紧一促呼吸下的阿昭一片风景都被他看去。
阿昭却被桎梏得挣扎不得,只是忿恨地凝着赵恪其实她真想甩他一巴掌。
赵恪的眉间却藏有笑,那笑悠然不羁,他在讽弄她无谓的挣扎。一如从前纨绔少年,好似一切的女人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竟也无视阿昭杀人的眼神,修长手指径自抚上她一抹素白裹胸。他将她的结儿扯落,她的美满便暴露在清寥寥的月光之下。
白上有红红吆痕,晓梅亦绽,腰谷处还有条条掐一弄的淤青那个帝王竟将她如此不堪欺负。
赵恪的指尖顿了顿,末了又沿着阿昭的锁骨徐徐下滑。他将她的那些尴尬痕迹都看去,然而眼神却是那样平静,竟毫无任何情裕的因素,就好像只是在轻抚一件受伤的器皿。
他的手指那么凉,她从前都不知道。
阿昭起先还挣扎,然而他轧着她腰腹的时候,某个地方却并无许多年以前的那种硬一硬一热一热,而只是平静无波。阿昭便知他是真的对自己无意。总归是没有了力气,便放弃了抵抗,渐渐由得他去。
赵恪说:“十七八岁的女子,恰如花开到最美时候,不似幼儿过于脆弱,又不比妇人的丰一腴一熟稔。玩弄于股掌时,那韧性恰恰好戳至男人的征服要害,不怪他一碰你就失控了兽姓。”
他的嗓音润泽淳厚,言毕,从袖中掏出一只白瓷小瓶,倒在阿昭的肌肤上轻抹。前面涂完了,又翻去背面。
那膏药凉丝丝的,将痛一点点麻醉。阿昭抱着沁儿,面贴着墙壁,眼睛忽然有些湿,仰起下颌使劲眨了眨,顷刻又憋回去。
他应该是察觉的,然而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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