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令下,让侯俊刚刚半立起来的身子又是一个嘎嘣跌在了地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瑞奴瞅着侯俊那软塌塌的样子心下好笑,复又将脸一沉“大胆侯俊,怎么你想抗令不成?”
侯俊颤巍巍道“小王爷,洛洛阳?那那不是去送死的吗?”
瑞奴呵呵笑道“这个你自然放心就好,只是要你去送上一封信来,本帅保证你人头无忧便是。”
“可可是。”侯俊还想争辩,却看到老王爷在一旁将脸一沉瞪视着自己,便不敢再有言语。
瑞奴示意侯俊起身近前坐了,将刚才在怀中掏出的信笺连同一小包物品交于侯俊,又附在他耳边低语一阵,并传进侍卫道“吩咐膳房抓紧先做一人伙食好了送来。”
待侯俊用完膳时太阳已经快要落山,瑞奴催促道“抓紧上路去吧,本帅限你明日午时以前一定到达洛阳城外,将这封信交于大单于亲启。”
侯俊知道再是争辩也是徒劳,心中嘀咕,出了这营再做道理罢。于是假惺惺问道“小王爷,路途遥远能否给小的配个脚力?”
瑞奴已看出侯俊心思,但也不便道破,只是呵呵一笑“你侯快腿足下生风快似战马,再说这次前往洛阳,大路时有羯人出没极不安全,还是尽量捡小路前行也可节省不少路途,骑马反倒不便。”
侯俊傻傻笑笑只好谢过二位王爷出账去了。瑞奴看着侯俊走出营帐偷偷手上用力,一束珠光散落于侯俊身上,凡人不得而见也不得觉察。
待侯俊这厮出了军营走出二里路来,心下不服道“如此多的兵丁将勇却让我这白衣前去送死!奶奶的,大不了逃出王府先找一远处躲藏起来,谅你这大小王爷无出找寻。”想着,侯俊掏出瑞奴所给之物就要撕碎弃之。
信笺拿在手中这厮左撕右扯竟然丝毫损坏不得。不禁心下纳闷,这不过普通牛皮纸而已,却为何硬如铁板?罢了,撕不破就扔。却也不知何故,这信笺连同那一小包物品似是粘在了身上一般,怎是如何不得离手。
实是无法,这奇特之事让他有些害怕起来,便又将二件物品塞回贴身袋中,心想着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他左右瞅瞅见一条通往北翼村的道路,干脆先回了乡下,想法子备下些银两再做道理罢了,于是这厮便偏离了通往堡外的道路径直往北翼村走去。
可是事情偏偏不能如人所愿,刚刚走出不到二米的距离,脚下犹如踩上了滑车一般,带着他嗖嗖滑行起来。要是往前行进那侯俊定会欢喜大笑,可是偏偏这足下滑车一径往后倒去,直到将那快腿倒入拐弯之处。
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侯俊跳着脚地啊啊大叫,手舞足蹈恨不得一头撞上路边的那棵大树,可这厮终是舍不得自己小命,只得硬着头皮往堡外走去。
“奶奶的,都怪了这双破腿,还有那挨千刀的小王爷,俺这命要真的交给了那蛮夷,”侯俊咧嘴哼唧两声,脸面极其难看,不知是哭还是恼怒“变了鬼俺也来找你索命。”这厮边走嘴里一边咕咕唧唧,走的极不情愿晃晃荡荡似进非进。
待到出了坞堡,看看太阳已经西沉,天眼看着就要黑了下来。由于连年的战争和外夷军队扫荡似的侵犯,这堡外已经多年没有了人烟,一阵清风拂过让人感觉阴煞煞胆颤。
想起出来之时并未带得干粮水袋,这一路之上也绝不会有旅馆驿站,这侯俊想起便万分地后悔起来,但是再想进堡那却也是一万个不能够的了。
侯俊越想越不是滋味,心下一横“罢了,罢了,待我甩起这如飞快腿早去,若如不死也便早回了罢。”好在适才一顿海吃填的肚中饱胀。
看看前方似乎无路,想起小王爷所说:不识路途却不打紧,只需放开脚步,那双快腿自会带你一路奔向洛阳。于是侯俊眯起双眼甩开步子一溜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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