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来了,我这时再也压不住心中的焦火,一把扯下头上的矿灯,朝她狠气的说道:“你说不说是你的事,我能不能明白是我的事,你不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明白。”我大手一挥,扭过身去。“别一天到晚,竟说那些故作高深的话。这件事情,现在不但牵扯上了我和我宝哥,还他妈的牵扯上了我的老家,还有我的父母。如果你现在不告诉我这限界石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别想让我再跟你走下去。”我偷偷撇了一眼她的腰间,她的弯刀安静的挂在那里,没有任何要发飙的举动,当下又朝她叫道:“你的弯刀有规矩,我也有我的规矩,你要不明白的告诉我,杀了我,你也别想让我活着跟你去任何地方。”我虽然看不见自己的眼神,但我相信,这个时候,那一定是一双视死如归的眼神。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着我,虽然表情看不出太大的变化,但我能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一丝的惊讶。她一定是没想到,我会对这件事如此深究,俨然一副杀身成仁也要一探究竟的地步。我相信我坚定的眼神,一定是屈服了她,她定是看出了我的决心,因为她已经开始慢慢的向我说明起来。
“我也真的只知道传说,真相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传说限界石,是上古时期,女娲用来限定界的限制物,世上有很多不同的界,界与界之间,是不能逾越的!而限界石在满月之时,限界的力量会极度衰退,所以需要渗出祭血,靠祭血来维持它一定的限界能力。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传说中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都要在月圆之夜变身,或者说是,只能在月圆之夜变身。”这一句话,可能是我从认识她到现在,听见她说的最长的一句话。
“那也就是说,这限界石的血,也是用来限界的?”
她微微的点点头,又开始摆弄起绳索来,我看见自己的威逼工作,已经卓有成效,便连忙乘热打铁,又追问道:“你说的界,是什么,是指人鬼蛇神之分吗?”
“包括,但不仅仅于此。”她又开始说起了短句,她每次说这种短句的时候,我都像在听一段悬疑小故事。去掉开头,隐藏结尾,只把中间最扣人心弦的那段呈现出来,然后让人去琢磨前面,猜想后面。
杀手锏只能在最关键的时刻才拿出来用,并且还要保持它的新鲜以及神秘感,如果随随便便就拿出来用一下,那就不叫杀手锏了。我知道她已经说得够多了,最起码对于她来说是这样的,这个时候如果我再强烈要求她对我作出更多的解释,或者依然以死相逼,那么很可能会触怒她,从而让自己下不了台。做人要学会见好就收,这也是宝常常挂在嘴边,对我的说教。
我当下没有再问她任何问题,而是用已经获知的信息,在脑海中极力的将事情码顺一些。那个跑到我家后院调包三宝血的人,肯定是了解这限界祭血功用的,他的目的,也无非是想用这祭血来限制什么。但是他为什么要选择我家,这又和我与这整个事件有什么联系,现在就不得而知了,这些,只能以后再慢慢追查。
我将矿灯重新戴到头顶,朝着依然在那摆弄绳索的她照去,只见她脚下的地上,盘根错节,原本就是一大捆的绳索,现在变成了更大的一捆。我看见她将绳索竟然分成了两半,生生的将原来还算粗壮的一百米的绳索,延长了一倍。
我当下心中惧骇。“这这洞底还有两百米?”
她将摆弄好的绳索,一脚踢下洞里,然后把铁棒插进洞穴口的一处岩缝里,转而又将限滑器扔给我说道:“这个长度,之够到达下一个驿站的,我们的路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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