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大岁先前在地下多次救过我的命,光说他现在的遭遇,完全是因为通风报信与我才造成的,如果他不给我报信,也就不会被虎头他们要挟,就更不会被带进了那座索命的阴宅里,眼下也就不会被不明身份的那小子给带走了。其实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他大可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问,任凭虎头他们在这里乱来,然后直接买张车票回广州,去找东家拿他剩下的佣金。
无论如何也不能就这样不管他的死活了,这逗儿爷还在我手上,这俩小家伙也是多次帮助过我,说什么也得帮它们找到主人,我这样想着,便拖着有些沉重的身子,回到正门进了车站,来到售票大厅跟前。
我尽量装着心急如焚的朝售票窗里的中年妇女问道:“你好,我是外地人,和朋友走散了,他们其中一个戴着顶草帽,还有一个眉头上长了一颗大痣,你看还有没有印象,他们昨天来这里买过票吗?”
她皱着眉头略微想了一下,便有些不耐烦的回了我一句:“没见过,就算有也不记得了。”
我有些失望,见旁边还有一个窗口,便又对另一个售票员问了同样的问题。
她一听我说的,几乎都没怎么想,就说:“对对对,是有这么个人,眉头上长了一颗大痣,他们就是在我这买的票,我当时就觉得那人长的也太有意思了,那痣咋就长那么大,还长在眉毛。”
说到这,她可能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收了嘴,向我做了一个怪不好意思的表情,这也难怪,怎么说在人面前揭人家朋友的短,多少都有些不礼貌。
我心想是他自己长的太特别也怪不得别人,眼下倒是因祸得福了,就他那颗大痣还真派上用场了,要不是他长的这么有个性,我这打听起来也不知要费多少劲儿。
“没事,您别在意,我那朋友长的却是有点寒颤人,我们都习惯了。”我反过来安慰了她几句,又接着问道:“那还麻烦您再想想,还记得他们是买的往哪里去的票吗?”
“这个”他脸色一拉,顿时有些为难。“一天卖出去那么多票,这个还真不记得了。”
“那他们大概是什么时间段来买的票?”我想这小县城也没多少班次的长途客车,随便扫上一眼信息牌,也就是开往那几个地方的班次,只要弄清了他们是啥时候来买的票,再看看那个时间之后都有些什么车次,便可以将范围进一步缩小。
“这个倒是记得清楚,是快接近午饭的时候,我当时卖完他们的票同事来换我去吃饭,我还跟同事聊起过你朋友眉毛上那颗大痣呢。”
我朝她点了点头,道了谢,便来到车次信息公告牌旁,开始琢磨起车次来。
按照她说的,他们应该是乘坐下午的车走的,而我看了看,去外省的长途车基本都在上午,有到上海的,有到浙江c江苏c湖南c湖北等大城市的,下午的车大都就只有短途的了,都是到离这里比较近的一些城市,我简单数了一下,下午可以去的只有五个地方。
现在范围缩小了,他们去的地方也就非这五个地方莫属了,我走到进站口,这小县城的汽车站也没什么专门的检票口和检票员,我看一个老大爷在那把着门,应该是充当检票的人,便过去递了支烟给他,问道:“大爷,跟你打听个人,一个眉毛上长了一颗大痣的人,那是我朋友,走散了,他们一共是两个人,还有一个岁数小点,戴着一顶草帽,他们昨天下午从这上车离开了,你还记得他们上的是去哪里的车吗?”
“恩,昨天下午,好像是见过这么一个人咧。”他点上烟吧唧了几口,一副好像很过瘾的样子,估计我当时头脑一热,用身上所有的钱买来的“彩蝶”还是比较对他胃口的。
“见是见过这么个人,不过不知道和你说的是不是一伙人哩。”他皱着眉头,很是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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