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刚刚才寻到点头绪,燃起的希望还没燎起来就又被一盆冷水给浇灭了,我跟老头子告了别,便茫然的走出了汽车站。
现在刚好是大上午,车站里里外外熙熙攘攘,人流量特别大,我走在茫茫的人群中,倒也不显的引人注意,眼下孤身一人,而虎头他们也已经脱了身,我现在的处境无疑又开始危险了起来。
我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该何去何从,一边贼着眼四处张望的走着,这时候脑子里突然有一条信息一闪而过,想要扑捉,却又一时难以扑捉,心里只是隐隐觉得哈尔滨这个词这两天好像已经听过不止一次了。
时间隔的不久,这回想起来也不费劲儿,沙哥当时说他参与执行的一个关于袁丙昌和山百合会的行动,就是前往哈尔滨当年日军修建的地下掩体,而那掩体又是当年山百合会带走藏有洛家宝藏玄机的古墙并藏匿的地方。
种种迹象表明,这一切不会是那么的巧合,大岁他们这个时候莫名其妙的去哈尔滨,这件事与那个地下掩体之间肯定有着某种联系,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心里,这种感觉就是非常的强烈,一种不由自主的强烈。按照之前的分析,带走大岁那小子,有很大的可能性就是袁丙昌的人,而袁丙昌又是山百合会的人,所以他们眼下去哈尔滨,就算不是去那个掩体之中,也一定与其脱不了关系。
眼下的情形不仅牵扯到了大岁,还有很大的可能性关乎到了宝哥的下落,我觉得有必要去汇合华哥沙哥他们,因为沙哥去过那个地下掩体,如果他们真的是去了那个掩体,那么没有沙哥的指引,在偌大的哈尔滨,我就是打着二十四盏灯笼也不一定能找的到。
汽车站的门口,有很多拉客的面包车,我包了一辆,将沙哥写给我的地址丢给司机,让他开快点。
车子一路颠簸,顺着国道风尘仆仆,我也不认识路,大概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车子离开了大路拐进了一条乡村小道,然后停在了路边一颗老槐杨树下。下了车,司机朝前一指,告诉我那就是我要去的地方,路不好走,车开不进去,就只能在这下了。
我朝远处一望,那是一座废弃的窑厂,就是烧制红砖的场子,破旧的烟囱只剩下了半截还杵在那里,房屋厂房也是残破不堪,放眼望去整个一片凄凉的景象。我迷惑的朝里走去,来到厂房跟前,眼下毫无生气,也没发现里面有什么人,倒是坐在窑洞口,嘴里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的小屁孩,见了我便起身走了过来。
他一边嚼着草根一边问我,样子十分老辣,却又显得有些滑稽。
“洛水迢迢向东流。”
我看他那人小鬼大的屁颠屁颠的样儿,就忍不住想笑,心里暗自思忖,这华哥他们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么一个小孩子家的来把门。
我朝他一个抱拳,将沙哥写在纸条上的句子,念给了他听:“洛门隐隐朝地走。”
“哎,真没意思。”我这一说完,只见他嘟噜着嘴,好像挺失落的样子。“算你答对了,跟我走吧。”
我一阵摇头,也没有说别的,便只埋着头跟他进了厂房,这里面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码放了许多烂砖头,堆在一起,一摞一摞的,这还没走一会,我就感觉好像步入了迷宫中一般,如果现在让我往回走,我还真不一定能顺着原路摸的出去。
“你不会也迷路了吧?”我眼看着前面已经到了窑炉边,眼看着就没有路了,再走就得进炉子里去了。
“你就放心跟我走,错不了。”别看他人小,说起话来,口气倒是不小。
我们果真是钻进了巨大的砖炉里,进去之后,他在一个角落连跺了三脚,然后朝着墙上的一个空洞喊道:“血色黄昏暗。”
“海上明月出。”一个男人的声音从空洞中传了出来。
“无尽天边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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