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和李大仙看见无名是被我们抬回来的,两个人也都是一惊,在加上无名还昏迷不醒,他们就更是觉得不可思议了,李大仙还好,他先前听我说过无名是去对付什么样的难缠对手,只是教授完全就懵了,愣在那里说不出话,估计他对无名的身手也是心中有数,眼下正在纳闷什么人有这样的本事,可以把无名打伤成这样。
我对救治伤员完全是一窍不通,只好问沙哥他们堂会在东北的分堂里,有没有懂跌打损伤的,而这时大岁却过来插嘴道:“俺穿山甲刀口舔血多少年了都,这点小伤,你就只管交给俺来处理吧,只是”
“只是什么?”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这天寒地冻的天气,我竟然冒出了汗,也不知道是刚才抬床板出了力,还是心里急的,眼下心神不定乱的很。
“这俗话说的好,伤筋动骨一百天。”大岁叹了一口气,对我们直摇头。“估计这下地的时间得往后推迟了,以她目前这样的伤势,要想重新获得行动力,至少也得十天半个月的。”
我朝他一摆手,脸色瞬间就拉了下来。“这是后话,现在哪有工夫考虑这些,先救人再说。”
就在我和大岁对话的时候,教授突然喊了一声,我们转眼一看,无名竟然睁开了眼睛,我连忙凑上去,接过沙哥递过来的水,微微的扶起她的头喂了她几口水。
她喝了点水,脸色也渐渐好看了起来,扫视了一眼屋子里的众人,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挖到掩体了没?”
她说的很轻,语调也和她一贯的作风一样平静,完全看不出是一个正在承受骨折伤痛侵袭的人,当下我们几人面面相觑,无不惊叹。我小时候爬树有一次摔下来,右腿也骨折过,当时那种疼,真的可以说是钻心一样,就像是有根钻头在往你心上钻着,现在想想都还能让我心有余悸。而无名现在身上多处骨折,连动都不能动,说起话来,却还像个没事人似的,这一点,实在叫人无法看透,我心里此时竟然蹦出了一个可笑的念头,她是不是没有痛感神经,也就是所谓的缺那么一根筋儿。
我又喂了她点水,然后将她放平在床上,安抚了她几句,说是大岁懂接骨,让她不用太担心,至于下掩体的事,等她的伤好了再说。
“他去挖他的洞,我的伤不用他管,我自会处理,你留下来帮我就可以。”她依旧是那淡淡的口吻,但这次却和往常一样,让人听出了一丝不可违背的威慑力。
大岁一听脸上顿时不悦,我知道他又要犯他的老毛病了,他肯定是要说什么,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我穿山甲的跌打损伤技术有多牛逼,一般人我还不愿意治呢之类的话。眼下无名重伤未愈,我怕再惹的她心中懊恼,便还没等大岁开口,就把他拉到了一边,让他照无名的意思去办。估计他也知道,无名是因为救他,才受了如此重的伤,当下倒也识相,一句废话没说,拿过沙哥放在一边的两把工兵铲,和塑料袋里两小坛子烈酒中的一坛,就惺惺的走出了屋子去后院了。
沙哥指着剩下的一小坛酒说道:“他傻了吧,他不是没有八两下肚,绝不下地吗,这一小坛子才半斤啊!”
“没有酒,治什么跌打损伤。”李大仙随口说了一句,便拉了一把教授,又给沙哥使了个眼神,三个人便也走出了屋子。
眼下屋子里只剩下我和无名两个人,我一时也不知道该干什么,话说我对跌打损伤真的是一窍不通,这把我留在这,还不如让沙哥留下来,看得出他多少还有点这方面的知识。
然而无名没有让我多想,一个招手将我唤至跟前,先是让我把那坛子烈酒给她取了过来,我见她作势就要开坛畅饮,便连忙一把拦住她。
“这是用来外敷,增加血液流通的,不是用来喝的。”白酒可以活血化瘀,这是常识,关于这个,我还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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