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就回到了洞口,朝着洞里向大岁喊了一句:“一定要稳住啊,千万别松懈,我来想办法。”
“去你大爷的。”大岁的声音从洞里传上来。“老子手都酸了,有本事你下来给俺稳住看看。”
大岁的口气其实并没有责怪沙哥的意思,倒像是一种无奈的调侃,我听他这一如既往没有正形的说辞,心中的紧张感硬生生的减轻了许多,眼下也顾不得李大仙和沙哥的反对,径直就走了过去。
沙哥看我走了过来,脸色立刻就变了,我还没等他开口,便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说,我又不是古时候养尊处优的皇帝,只不过从洛地生那里接过了一枚戒指,难道这命就比别人精贵了?
我问沙哥到底想到办法了没有,他却唉声叹气的摇了摇头,说是这种松发地雷,一旦有重物压上去,弹簧就会被压缩,只要一松开,弹簧回弹时推动击针发火,就会顺间引爆雷管,虽然设计简单,但是威力却不小。
“要不要让俺,再给你们讲讲压发式地雷的工作原理?”大岁又在下面喊了起来,这次再听,语调已经没那么沉的住气了,估计长时间的保持手上的力度,已经耗费了他太多的体力。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出来下地,看来他娘的也是要还的。”他随即话锋一转:“俺穿山甲打了多少洞,今天就算栽在这儿了,你们要是怕死就给老子躲远点,别在上面唧唧歪歪的,要是愿意救俺,就让小辰子赶紧下来,俺这可坚持不了多久。”
沙哥听了一惊,皱着眉头回了大岁一句:“小辰子是谁?”
我一把拽过他,朝自己指了指:“就是我!”
“啊”沙哥一直都称呼我主子,从来没问过我姓甚名谁,也难怪他不知道,只是眼下听了我的话,嘴巴张的都能吞下一头肥牛,头摇的就跟拨浪鼓似得,连连说道:“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千万不能下去,我看他就是疯了,临死了还想拉个垫背的!”
我不知道大岁怎么会要我下去,但我知道,绝不会像是沙哥说的那样,我只是不明白,这洞本就直径没多大,他一个人在里面都显得很局促,叫我下去又能干什么?
我拿起他们起先在上面帮大岁运土上来用的绳子,解开绳头拴着的竹篮,然后将绳头递给沙哥,让他协助我下去。可他却避开了我手上的绳头,而是拿起了绳子,走到洞口朝下喊道:“听说你叫太岁哥是吧,还是我下来帮你吧,我比我家主子可要能干的多。”
说完也不等我反驳,作势就要下去了,这时却只听洞里像炸了锅一样的突然吼上来一句:“别,除非小辰子,否则你们谁都别下来。”
我现在也被弄糊涂了,如果大岁真的有办法拆除地雷,那么谁下去帮他不都一样,为什么一定要我?
沙哥刚才对大岁说他比我要能干的多,虽是在随口应付大岁,但也确实是事实,不管是处理危机的经验,还是身体素质,沙哥都在我之上,按理说沙哥愿意下去帮他,大岁应该更加欢迎才对。
难道,真如沙哥所说,大岁想拉我下去垫背?
此时脑海中竟然有些应景的浮想起了东哥和他的弟兄们,虽然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毕竟与他穿山甲无冤无仇,而他当时也是使了个心眼,就生生的弄死了盘子c地锅鸡还有两个扛长枪的大汉,一共四条人命草菅于他之手。
“俺最后说一遍。”大岁这时的口气,已经丝毫听不出那种玩世的味道,声音也有些沙哑了。“你们要是不救,俺也认命,你们就给老子快些滚蛋,也好让俺松了手,来个痛快的,要是救,就快点让小辰子下来,俺可没那功夫跟你们耗了!”
下还是不下,眼下我也动摇了原先的念头,竟有些拿不准主意了,就在我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时,无名却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她步履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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