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被他弄得摸不着头脑,当看见他用牙齿咬开子弹的后盖时,我才明白了他到底想要干什么,这种疯狂的举动,我只在电影里见过,殊不知今天,竟然能看见现场直播。
他将拔了后盖的子弹递给我,然后又从身上掏出火柴盒丢给我,冷冷的说道:“怎么样,知道该怎么做吧?”
我看着他决绝的表情,冲他点点头,回道:“你确定?”然后又对他伸出三根手指头。“你别忘了,你可有三处伤口!”
“少他娘的废话,没时间了,处理完了伤口,还有很重要的事在等着俺们,快点的,别磨蹭,小心俺一会反悔!”
他说完,扯过我的外衣,放在嘴里,一咬牙,喝道:“来吧!”
我见他这么有决心,心下也就没了顾虑,虽说这招太狠了点,但是无疑是眼下最有效的办法了,吃点苦头,却可以稳住他的伤情,这总比流血过多,造成虚脱不省人事的要好的多。
他趴在地上,嘴里咬着衣服,我将去了后盖的子弹倒过来,将里面的火药点在他背上的一处伤口上,火药沁入血肉,顿时烧的他身子一震,我看他两只手都攥的铁紧。
我拾起火柴,擦了一根点着,本来还想跟他说一声,好让他做个心理准备,但是转眼一想还是算了,也就没跟他吱声,直接就点上了伤口上的火药。
只听“呲”的一声,火药窜起来一燃而逝,他整个人弓起了身子,顿时卷缩成一团,一声闷吼,持续了很长时间。
我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这种事情,宜早不宜迟,必须得一鼓作气,我连忙又如法炮制了剩下的两个伤口。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我想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有所体会,那不是可以用语言描述出来的,即使只是个旁观者,我也能通过他的嘶喊和肢体语言的变化,感受到那炙热的疼痛。
我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只觉得非常的漫长,他才渐渐的消停了下来,而他趴着的地面上,就在头部的位置,已经湿了一大片,那全是从他脸上滴落的汗水。
枪弹的火药,燃烧迅猛,在被点燃的一刹那可以迅速地杀死伤口周围的细菌,以防止伤口被感染恶化,并且通过灼烧,可以使得伤口的肌肉组织,快速闭合,以达到止血的目的。
这是一种伤敌一万自损八千的绝杀,伤口虽然止住了,但是对于自身的伤害,也是非常大的,这一点,从大岁现在极度虚弱的身体可以看得出来。
“怎么样,还行吧?”我给他重新将伤口包扎好,然后将他扶起来,靠在油布上。
“真他娘的爽!”他对我勉强挤出一点僵硬的笑意,极力的表现出一种玩世的韵味。“放心吧,老子还死不了!”
我这时候也是弄的满头大汗,当下也同他一起靠在油布上休息,一时无话,我们就这样靠在那里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我见他稍稍好些了,才开口向他询问,关于他所参透的问题答案,无名他们究竟去哪里了?
“问题就出在,那个从油布里钻出来的小婴儿身上。”他将手伸给我,我会意的扶他站起来,他起身后,长长的嘘了一口气。“俺还有一个问题没弄明白,必须先去查看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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