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如果问,要去哪里寻你,我该怎么回答?”这人虽然其貌不扬,但是心思还算缜密。
“让他去罗山那间招待所,就是他和我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我说完之后,上了雇来的驴车,便绝尘而去,身后传来的是鼓吹音久螺发出的声响。
这回有了钱,再也不用雇霸王车了,我搭乘驴车到了公路,拦了辆车回到县城,然后直接从保康县城不计成本的花了大价钱雇了一辆上好的轿车,直接飞奔襄阳。
回到医院时,已经是接近凌晨四点了,医院门口的早点摊子这时也陆续开始了忙乎,只是都在做着准备工作,一溜不少摊位,却只有零星几人在吃早饭。
我随便找了个偏僻的位子坐下,要了一碗粥和一点点心,这时候才将黑包给打开了来,看见了里面的卷轴,我这心里顿时是惆怅万分,但是旋即又翻涌起一股强烈的恨意。
就是为了你,惹得多少人殊死争夺,又是为了你,惹得多少人丢了性命,还是为了你,无名也
我盯着卷轴,眼泪再次忍不住的夺眶而出,我赶紧调整了一下情绪,用衣袖擦了擦脸,我不想被人看出我有什么异样。事已至此,现在卷轴也成功拿了回来,就算心中有万分的悲痛,这时候也容不得我在这里暗自落泪。
还有最后一步棋没走完,我要替无名完成她的使命——这是我从这一刻开始,最最重要的事情。
卷轴的材质我依然看不出来,我用最快的速度将其摊开,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掀起上衣,将铺开的卷轴围腰一圈,固定在了肚子上。
整个动作完成的非常快,期间毫无停顿,我有意克制了自己不去看卷轴上面记载了什么,因为无名特别交代我,就算是丢了性命,也不能将卷轴打开。
记住,无论在何时何地,死也不能让卷轴打开。那上面记载的是一扇通往毁灭的大门,一旦开启,就再也无法关上,到时候一切都将毁于一旦——这是无名当时对我说的原话。
我此刻只能暗自祈祷无名可以原谅我,其实我也是没了办法,纵然我现在就可以一走了之,但是宝哥对我同样重要,我必须要回去见二丫。
我虽然打开了卷轴,但是我连一眼也没有瞥过上面记载的内容,视而不见,这应该也不算被打开了吧——我在心中如此这般的安慰自己。
稀饭也没喝几口,一天一夜没进过食物,可我这肚子就是一点都不觉得饿,我起身再次整理了一下衣衫,确信从外表一点都看出异样,才悻悻的走进了医院大门,朝着住院部而去。
二丫坐在靠近窗户的位置,一手横在胸前,一手伸出大拇指托住下巴,两个手下,一个低着头靠在病床边,一个掐着腰背对着房门口,房间里的气氛很是压抑。
见我一推门,三个人顿时眼都亮了,两个手下看见我,身子一软,一口大气呼出,感觉浑身上下一直勒紧的橡皮筋,一下子就全断了一般。二丫虽然依旧端坐在椅子上,但是也能看得出,内心也着实是起跳了一把,只是人家好歹是一介大佬,怎么得也要有点沉着冷静的样子。
“你去了哪里?”待我走进病房,往床上落了坐,顺势躺倒之后,二丫便开始了她的审问。
我之所以选择躺下,不是因为疲乏的缘故,而是平躺着身子,可以更好的掩饰我肚子上的异样,并且还能拉上被子盖上,这样一来,就更加不易被二丫察觉了。
“为什么,我找不到黄龙洞了。”我过了很久,才轻声回答了一句。
“她已经死了,连尸骨也没了,你要接受这个现实!”二丫像是一下子明白了我离开一天的原因,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找不到未必不是好事,忘了她吧,我连卷轴都可以忘记,你又为什么总是放不下,就算被你找到了,你又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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