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融化的感觉。
相比较佟卿卿,顾承光显然就空得多了,在国内的这段时间,简直悠闲如度假。家里的地板和墙纸都换上了新的,他闲来无事,开始捯饬家中荒芜多年的院子,换上旧衬衫和裤子,挽起裤腿,如同老农一样弯着腰先将院子里的杂草除去,然后挖土c翻土,再将土拍平,撒一些草皮种子。
夏日炎热,顾承光只能挑清晨太阳还未出来和傍晚太阳即将下山的时候做这些事,光这个前期工程就耗费了他一星期的时间。
那日黄昏,落日熔金,佟卿卿难得空闲,院子里杂草已经除尽,只剩下光秃秃的地面,好比□□纪的第一天。顾承光照着园艺书上的建议,从市场上买了水管,按在水龙头上,细心地为每一寸土地浇水,只等两星期后草皮冒出来。
可惜理想是丰满的,看似简单的浇水行为,最后闹得两个人灰头土脸。一开水龙头,水管子就又扭又跳,四处乱喷,搞得到处都是湿漉漉,满地都是泥泞。
佟卿卿一边躲避水柱,一边急得大叫,“顾承光,你能不能抓好它,别让它跟疯子似的。”
顾承光也是没办法,水管的压力太大了,一个不慎,它又将头转向浇水的人,将他淋了个浑身透湿。佟卿卿试图帮忙,刚刚用脚踩住它,它一个翻身,一股大水柱就喷向二楼刚换上新窗帘的窗户。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摁住它的头,关上水阀。再看花园,一半淹成游泳池,一半旱成戈壁滩。
浇水计划只能暂时搁置,两个人拎着满是泥巴的裤腿,赤着脚吧嗒吧嗒地走进浴室,在崭新的橡木地板上留下两串泥脚印,走进浴室,拧开水龙头,往猫脚浴缸里放水。盥洗室很大,裹着精美镜框的大镜子映出两人的模样,活像刚从战场上下来,浑身上下,包括耳朵后面全都是泥巴,活脱脱两只落水狗。
再没有这样狼狈的时刻,顾承光只觉得好笑,于是也笑了起来,笑得弯下腰去。佟卿卿到底也绷不住,拿脚轻轻揣了顾承光一下,顾承光忽然起了玩心,拦腰抱住佟卿卿往浴缸里丢去。
佟卿卿吓一跳,“顾承光你干嘛!”为避免摔倒,紧抓顾承光不放,结果两个人一齐摔到浴缸里,哗啦一下,浴缸的水漫出来,淋漓地淋到彩砖地面上,这回事彻底成了落汤鸡,谁也不比谁好。顾承光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哈哈大笑,不知是否因为没有公事打扰,还是因为在佟卿卿面前,他越来越没有外人眼中的淡定持重高深莫测的模样,反而接近从前的那个少年,明朗的,顽劣的,仿佛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永远能换来别人无可奈何又宠宠的一笑。
笑过之后,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起先不过是玩闹,到后来气氛却不知怎么变得有些暧昧起来。浴缸很大,不过装下两个一米八的男人到底还是有些逼仄了,佟卿卿身上的白衬衫一半湿漉漉地紧贴在身上,肌理若隐若现,另一半浸泡在水中,头发已全部打湿了,更显得深黑,贴在脸上,发梢往下滴着水。他略略有些不自在,伸手推了推压在他身上的顾承光
顾承光没有动,低下头,吻了下他的鼻梁。
他们接吻了,情不自禁的,四片嘴唇相贴,吮吸碾磨,意乱情迷,脑袋昏昏沉沉,只觉得不够,贪婪地想要攫取更多,水是凉的,身体却是火热的。最后勉强分开,彼此都急促喘息,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暗火。
但顾承光却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发,笑笑说:“你洗吧,我去楼上洗。”他抬腿跨出浴缸,又是哗啦一声,带起大片的水,然后走出了盥洗室。
佟卿卿知道刚刚顾承光对他是有反应的,只要他肯进一步,佟卿卿根本不会拒绝,但他根本没有做,或许他还是过不了心里这关。
佟卿卿说不出心里的失望,但他没有表现出来。这些日子,对他来说,已如同偷来的一般,他一边惴惴不安,一边又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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