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叶棠,太自律了,仿佛头顶悬着一把刀,时刻准备剔除身上不那么完美的部分,眉宇间总有一股郁郁寡欢,令人忽略他的真实年龄。
而现在,他身上终于有了一点属于年轻人的鲜活。
其实叶棠有一点错了,他虽然不再是le的ce一,却不代表本身已经贬值,至少,卖掉le40%股份的他,资产绝对不菲,有这样一笔资金,他自己又有能力,随时可以再白手起家,只要不是太自作聪明的,都不会认为叶棠已经是过去式。
顾承光并不想妄自揣测那位华氏千金的想法,想了想,说:“女孩子的想法有时候确实比较难懂一点,或者你不必急着解除婚约,可以试着和那位华小姐多接触一下,也许会发现,是一段良缘也说不定。”
叶棠的嘴唇微微抿了抿,没有说话,好一会儿,他拿起矿泉水瓶喝了一口水,转了话题,说:“我看了le今夏的新产品,市场反应很不错,你确实比我强。”
顾承光微微一笑,“我是只管投资,不管经营的。如果真要说成功,那也只能归咎于我选了一个合适的ce一,而这位ce一又目光精准了选对了创意总监,这位创意总监又看准了市场,选对了风格。”
顾承光说得谦虚,但叶棠却知道这其中并非如此轻巧,至少他自己就并未做到,他当初不是没有看到le的弊端,只是无能为力,也无从下手。叶老爷子曾经评价过顾承光这个人,看似温和好欺,其实骨子里雷厉风行行事霸道,不念旧情,反而是叶棠,看起来冷酷不近人情,反而骨子里有些优柔寡断,到底是年轻。
他记得爷爷临终前看着他时满含忧虑的眼神,他是不是已经预见到了未来?
“你呢,以后有什么打算?”顾承光转头问叶棠。
没了从前的那种敌对关系,他们之间的谈话也多了些自在,没那么多顾虑。叶棠想了想说:“我前段时间去了趟南非,除了散心,也顺便考察那边的市场,目前还没有什么具体计划,只想先到处看看吧。”
顾承光点点头,说:“也好,你还年轻,是该到处看看,实在不必急着要做出一番成就。”
其实顾承光一直觉得,年轻人能进入大公司历练固然不错,但那是针对没有背景又有能力的人而言,对于叶棠这样,本身背景足够,又是当继承人培养的,一毕业即进入家族企业,反是一种束缚。当初他手上握有40%的le股份,就算le被收购,一个高管的职位绝对唾手可得,只要他提出来,顾承光不可能不答应,但他没这么做,反而潇洒放手,从这一点上来说,顾承光还是很欣赏叶棠的。
叶棠却是一呆,年轻?竟然是跟他爷爷一样的评价,他很想问问顾承光,是不是在他眼里,他叶棠从未是一个可匹敌的对手?
但他毕竟没问出口。
两个人休息够了,去盥洗室冲了个澡,提着运动包一起走出壁球馆。外面依旧热浪滚滚,街对面,竟有卖棉花糖的,那种雪白的如同棉絮一般的零嘴,有两个孩子仰着头眼巴巴地望着,等摊主将一团雪白递到他手上,于是小脸上绽开花朵一样欢欣的笑,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触碰那团雪白。
顾承光忽然道,“等我一下。”
不及叶棠开口,他已跑过马路,走到街对面,对着卖棉花糖的摊主说着什么,没一会儿,就见他手里拿着两根棉花糖走回来。一米八的男人,肩宽腿长,器宇轩昂,手上却拿着两团棉花糖,想想那情景,真有些好笑,他却好似没有这种认知,只是很认真地将一根棉花糖递给叶棠,说:“给。”
叶棠顿时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实在在他的认知里,这种属于小孩子的东西即便是他小时候也未被列入零嘴的名单。顾承光却似没有看到他的窘迫,又往前递了递,说:“难得看到还有卖这种棉花糖的,真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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