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武林大会比往年的要热闹精彩得多,血凤的冷血剑遇到了冷刃的无情剑,两人的剑法一人刁钻,一人霸道,一人迅速,一人狠绝,两人碰到一起自然引起众多关注,而且,这两人从来都不参与这类的武林盛事,今年突然来插一脚,当然有很多人好奇。
“怎么样?”冉倾霖一个人坐在屋内,悠闲地把玩茶盏,她的面纱已经被摘下,不得不说,她那脸真是让人不忍直视,可现在的她很不一样,平时的她很温柔安静,安静到甚至被忽视,可现在的她,仅仅是表情眼神变了,却是天差地别,就像白兔变成了鹰,简直是不可思议。
黑暗中走出一个披着黑斗篷的人,他进来没有发出一丝响动,就像飘过来的一样。
“尊主,血凤受伤了。”
“啪。”瓷杯因冉倾霖蓦地一握,就这么碎了。
“怎么回事?”
“禀尊主,被冷刃刺了一剑,剑上有毒。”
“救她。”
“是。”黑衣人刚要退下,却被叫住了。冉倾霖食指点了点太阳穴。
“先静观其变吧。”
“是。”
冉倾霖的眼中的杀气一闪而过,如若无事地拿起另一个杯子,倒了一杯茶,看着却不喝。
“去哪?”声音中透着威严,阳辉喝住了推着正往外赶的两人,老奴停下来。
“我在问你话。”阳辉已经有些生气了。
“柏翊有急事,要出趟远门。”
“急事?”阳辉忽的嘲讽一笑:“我想起来,听说那个什么凤的受伤了?”
寒少旭没想到一直不怎么关注自己的父亲居然知道自己喜欢的人,什么时候,自己的心事已经不是秘密了。其实,阳辉进去过寒少旭的房间,自然看见了他房内挂着的画。
“既然父亲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再问柏翊?”
“不准去。”
寒少旭没有回话,但紧握的拳头和坚定的眼已经证明他的倔强,他这次非去不可,那个人在离自己百里之外的地方生死未卜,自己又怎能平静地坐在这里。
“你是想违抗我的命令。”
寒少旭忽的大笑起来:“命令?阳大将军真是好大的官威。”第一次,寒少旭这样顶撞阳辉,第一次,如此控制不住自己的不甘,寒少旭从生下来就很少见到父母,父亲常年在军营,母亲时常在房内,对自己的关心屈指可数,他生于皇室,生下来就要学礼乐射御书数,他的童年就是无止境的学习,无间断的文字,而且,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室中,他只能靠自己,凭自己的力量倔强地长大,他挣扎着,以常人不可想象的速度飞速成长,他是这样的优秀,优秀到人们不去考虑他的残疾,他用他的成就让那些在小时嘲笑过他的人统统闭了嘴,他虽然如此坚强,但,内心深处还是渴望着父爱,渴望这个极少正视的父亲能给他哪怕一点的关心,可,即使他如此挣扎,如此努力,他的父亲还是不把他当回事,用对下属说话的口气来命令自己,从不把自己当儿子,原来,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东西都可以通过努力得到,原来,自己也不得不屈服,屈服于生活,屈服于命运。
“你这是对父亲说话的方式?”
“父亲?哈哈,父亲!”寒少旭自嘲地笑起来,第一次,听到阳辉说他是自己的父亲,可自己却没有了想象中的惊喜。一双带着寒气的手搭上自己的肩膀,熟悉的温度,那么寒冷却给了自己一丝温暖。
“父亲。”冉倾霖向阳辉行了个礼,在寒少旭肩上的手没有放下,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可以感觉到她的冷感,她心疼了。
“旭,我刚让膳房做了甜点,去尝尝吧!”
寒少旭知道冉倾霖是在为自己解围,可,自己今天非走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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