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无可挽回的错处,皇上总归不会把你怎么样。可是我不同,我没有血缘这个筹码去赌帝王心。”
清妃的无奈,定嘉长公主怎能不知道,她也是生长在皇家的人,也经历过各种各样的不得已。只是,越是这样,她如今越不想再退让了。
“辉哥为了儿子,我也是为了儿子,我要的不多,只想要一个让我儿子喜欢的儿媳妇。当年要我让,如今凭什么还要我让?”
清妃直直的看着她,问道:“你当真是一心要结这门亲事?”
“对!”定嘉长公主毫不犹豫。
清妃笑了:“咱们两家真是剪不断的缘分,却偏偏每次都是这么坎坷。既然你下定了决心,我也拦不住你,这件事我不会再管!”
定嘉长公主十分惊喜:“辉哥,你当真同意了?”
“我不同意有用吗?你既然执意要这样,那就要准备好应对接下来的事情了。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吧!”清妃说罢,也不叫人送定嘉长公主出去,就径直回了内殿。
昕庆宫大总管见忙跟了进去,看见清妃斜靠在榻上闭目养神,便上前给清妃按摩,然后小心的问道:“殿下,这门婚事就这么定了?您之前不是一直担心皇上那边,怎么竟然同意了?”
也不知道清妃听见没听见,一直没回答。清妃不说话,他也不敢再问,就在他以为清妃不会说话的时候,清妃竟然轻声说了一句:“有些事情,我也想弄清楚。”
庄锦回道王府,祁垣已经回来了,见了他忙问:“怎么样,父妃如何说?”
庄锦忙道:“你还是赶紧去阳陵侯府一趟,父妃说,皇上为了这个事儿专程去过昕庆宫,看来态度十分坚决reads;。所以,还是趁早跟阳陵侯说清楚,让于慕另寻佳人吧!”
祁垣听了一皱眉:“父皇竟然这么坚决反对?”
“是啊,我也没想到。”庄锦坐下喝了口水道,“看来父妃不同意还是很有理由的,可是皇上怎么就那么在乎这门婚事呢?哦,对了,我走的时候,定嘉长公主去了昕庆宫。”
“什么?”祁垣惊道,“她自己去的,为了这门婚事?”
庄锦点头:“应该是为了这个,不然还能为什么?”
祁垣也头疼起来:“小姑姑也是个执拗的,她这是在跟谁较劲呢,真是麻烦。”
庄锦也道:“长公主的确是很坚持,所以还是去趟阳陵侯那里问问?”
祁垣却摇了摇头:“既然小姑姑都去找父妃了,那咱们去找阳陵侯也没什么用。若是她坚持,父妃都说不动,那咱们肯定更说不动。若是父妃能劝得了,那也不用咱们出马了。”
“那怎么办,就这么干等?”庄锦问道。
祁垣笑道:“咱们不是还有自己的事儿吗,这婚事说到底咱们说了不算,还操那份心干什么,不然把自己的事儿做好,你说呢!”
“嗯,你说的不错,”庄锦煞有介事的点头,“咱们的事儿多着呢,还有功夫管这些事儿!”
祁垣被他逗笑了:“你放心,这事儿父妃自有主张,不论什么结果,都必会有应对之策的。”
庄锦突然叹了口气,沉默了起来。祁垣瞧着奇怪,忙问怎么了。
“我突然觉得,父妃也真是可怜。表面看起来位高权重的,其实谁的主都做不了,连自己的主都做不了。”
祁垣也低落起来:“皇家的人,谁都一样。自从我懂事起,就没见过父妃有大喜大悲的时候。我见过母后伤心,见过贵妃暴怒,却唯独没见父妃失控过。”
说起这些,庄锦也不知如何安慰他,只是握紧了他的手。
祁垣突然道:“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庄锦诧异的看着他:“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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