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华!”看到女儿衣衫凌乱披头散发的跑了过来,朱邪赤心失声叫道,想到身后还有人,赶忙解下披风,将琼华围住。
琼华跑到朱邪赤心身旁,才发现不只朱邪赤心的人马,后面还跟着一队官兵,一个穿着朱红色官服的国字脸男人立在后面,已经恢复真身的苏福也在里面,见到琼华,赶忙上前,没等苏福开口,琼华就道:“苏子笙还在里面,他受伤了,还发烧的很严重。”琼华说着拉紧身上的披风,又跑了进去。
苏子笙还靠在石壁上没有醒来,琼华上前摸了摸苏子笙的头,对身后跟来的苏福嘱咐道:“小心点,他背上和腰上都受伤了,箭我不敢拔出来,怕止不住血。”琼华说着,搭着手想要帮助苏福将苏子笙放在他背上,背起苏子笙。
跟进来的李赋正好看见,见朱邪赤心脸色不对,赶忙让人上前去帮忙,将琼华隔开。
看着琼华眼睛片刻不离苏子笙,朱邪赤心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不过待出了山洞,看到苏子笙背后的伤时,就连朱邪赤心也倒吸一口气,竟然伤的这么严重,看女儿虽然脸色苍白,可行动自如,身上应是没有受伤,朱邪赤心沉思,或许这里面另有隐情吧,罢了,大不了到时候嘱咐珍娘问上一问。
山路崎岖,一行人举着火把,小心的下山,一路上,琼华看官兵围着苏子笙,也知道自己插不上手,默默的下山。
到了山下,直到看着苏子笙被放上马车,琼华这才上了朱邪家的马车。
回燕京路上,琼华问了朱邪赤心才知道来龙去脉,原来那日她和苏子笙被抓走后,那群胡人就撤退了,苏福跟着那群人,明语则回了王府告知朱邪赤心。
等朱邪赤心和京兆尹李赋带人赶到时,那些胡人早就无了踪迹,苏福也不知道下落。
“那阿爹怎么找到我们的?”琼华疑惑,按之前他们的分析,朱邪赤心就算能找到他们,也不会这么快的。
朱邪赤心展开手,手里赫然是琼华金镶玉的金壳,那时逃跑被她随手扔在马车内了。
“本来听明语说劫走你们的是胡人,我猜测和都康有关,就一直在江边搜寻,结果昨日的泥石流,李大人分了一部分人来这边,恰好此时苏福回来了,说是他在万隆山附近跟丢了人,我们就赶了过来,那群人虽然把路上的痕迹都收拾了,可我们还是找到了这个。”
朱邪赤心看着手里精致的金壳,“这是达辛在一个泥石流堆附近的草丛发现的,我记得那时你还向我炫耀,还说给阿爹也打一根,所以我才确信你是困在上面。”
朱邪赤心说的轻松,可琼华看着朱邪赤心通红的眼,却知道背后的不容易,护城河在燕京前方,离燕京后方的万隆山,就算快马加鞭也要四个时辰,阿爹肯定是没合眼过。
“阿爹,对不起,让你和阿娘担心了。”琼华红着眼圈,低头道。
“一家人说什么对不起,只要华华没事就好。”朱邪赤心抚了抚琼华的头,一如小时候一样,看着琼华愧疚的模样,本来还想问她和苏子笙到底怎么逃出来,此时也没再开口。
到了王府,虽然路上琼华已经稍微收拾过了,可王氏见到琼华狼狈的模样还是哭了出来。琼华想到这两天的惊魂,也是眼眸含泪,母女俩抱头痛哭一阵,方才罢休。
见琼华脸色不好,王氏也没问琼华发生了何事,就连琼华的那头黑发都没计较,到让琼华好一阵心虚。
回了院子,直到身子挨到床,被柔软的锦被覆盖着,琼华才觉得自己真的活了过来,若不是她手腕上还有苏子笙捏的青痕,她真以为昨日那一切都是梦了。
摩挲着手腕的淤痕,琼华心道:苏子笙应该也回府了吧,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现在正是夏末初秋的季节,本就是容易邪风入体的时候,琼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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