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员说不要怀疑他的力气不够,抓他时他让侦查员爬了四十八层楼,丫的比电梯跑得很快,一侦查员乘电梯愣是都没把他截住,最后在天台差点还让他钻空调出风口跑了,别看瘦,都是腱子肉,体力好着呢。
王勇道:“练过。”
王勇说练过就没跑了,我再看谢某,觉得他的眼睛都往外冒精光,一看就是孔武有力的样子。
审讯员继续问:“说吧,电钻卖给谁了?”
“卖谁了我怎么知道?你们不是说能查清嘛?不是说有本事嘛?自己查去!”谢某还横得很。
“卖谁了你不知道谁知道?”
“你们啊!你们都知道!有本事你们去查啊。”
“政策都跟你说了几十遍了,别让我这费嘴皮子,人不记得了,你在哪儿卖的?”
谢某一扭头犟上了:“不知道!”
其实我怀疑不是谢某做的一个原因是他看起来很瘦小,另一个原因是看到他第一眼就觉得他充满了怨气,连说话也阴阳怪气c冷嘲热讽的,肯定不对劲。
只是哪里不对劲呢?
翻看最初的审讯记录,谢某刚开始是说自己是冤枉的,没杀人,更没看见什么电钻,说自己是偷,还说什么盗亦有道之类的。
审讯员就轮番给他说政策讲道理,三个多小时后他终于招供说“是我干的,爱咋咋地吧。”然后就一直不说清楚电钻的下落,逗着我们玩儿。
“他不是真被冤枉的吧?”我喃喃自语。
“没想到闯进命案现场的小萝莉也上当了,我们开始也被他骗了,但监控c脚印都指向他,还有最关键的,他身上有鲜血反应,证据确凿不容他狡辩。”常兄道。
那谢某就是在干扰侦查方向,他这样的人经常进局子知道人命案大,没有形成完整的证据链我们警方不好结案,所以咬死不把电钻的下落告诉我们,只要关键证据找不到,即使他认罪了也随时可以改口翻案。
“王局,您怎么看?”我问王勇,他以前不都建议c意见和质疑很多的嘛,上个案子他就不太说自己的看法了,这次更是一句都不说了。
“康忙北鼻,你为何跟我这么客气?”
审讯员见到王勇对我的态度,他本来对着副局长有些紧张,听到新来的副局长跟我说话后脚步飘忽,眼睛瞪圆呈现“我伙惊”状态。
余姐冲我笑,我摸摸鼻子,看来是得叫王勇在工作场合跟我说话注意些。我也是醉了。
“我建议麻烦电脑部门建模,做一个血渍喷溅模拟。我和余姐去再次解剖尸体,希望有新的发现。”我道。
死者张某的尸体已经解冻得差不多了,陈老也过来旁看,第一次解剖的法医是余姐和另外两位法医,陈老说“这次小秦主刀吧。”嘿嘿,这个尸体这次就归我了。
虽然不是一解,二次解剖对我来说也像兴奋剂一样,麻利地划开缝合线,打开胸腔皮肉,拿出肋骨,死者的胸腔呈现在我们面前。
钻头从死者右胸上侧钻进,避开了心脏和大血管,现场有溅血,死者衣服上也都是血,但估计总失血量在有400一一600l,如果死者身体好些,她是能被救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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