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真的一点一点都没有意识到,意识到了哪怕装一下也好些。
想假装本身就意味着我的精神有问题,一棵很努力的树,春天来了努力吸收养分希望开出五瓣的花儿,希望长出茂密的叶子,秋天里结出沉甸甸的果实,忙着努力长得高高地去触碰一片蓝天,有时候忙忘记了,自己是一棵被雷劈过的树,劈两半了倒在了地上,树心,早空了。
“呵”我笑。
“笑什么?”
“我是一棵空心的树,或许是遭天谴了。”
“别伤心,”王勇安慰道,“还是能长出几片叶子的,应该能长不少蘑菇。”
“你是在安慰我么?”
王勇道:“你的能力很强,我看了你所有的案卷,包括在市局办的c国外和高中时给警方的意见,你指出的办案方向一次都没有错过,几乎可以说是特异功能,应该是长期办案过程中形成的敏锐的触觉。”
我自己一点不觉得,没他说得那么复杂,我指出的侦查方向没错过是因为没把握的我不说,而且在国外还错过一次,“所以呢?”
“而且你是国内为数不多的骨科专家之一,这里一直没有发挥充分你的特长。”
“所以呢?”
“你的精神状态需要长期处于监控,有时候你太拼,我们都忘记了你是病人,你有病,而且病得不轻,没人能保证下个案件不会导致你精神崩溃。”
真啰嗦啊,半天不说结论就是这个结论不好说出口,“我知道答案了,你完全不用找这么多理由。而且创伤后遗症患者没这么容易精神崩溃,你真应该多看些资料。”
我站起身转身离开,王抓住我的手腕,“在不受刺激好好疗养的情况下,病情才会稳定并好转。”
“所以呢?你要怎么样,准备把我关起来么?”
“当然不会,具体我还没安排好,”王道,“你太聪明,察觉得太早,给我几天时间。”
“好。”
“还有,玗,市里王局几次打电话给我希望放你回去,具体工作去留现在还是未知数,最后是投票表决的,陈老有打算多设一个职位留你,唐副主任会帮你说话,郑局没表态,但他们都不了解你全部情况,我想你知道,会议时我会提出,我反对留你在省厅工作。”
“我知道。”
我能洞悉他的想法,前段日子一个劲教我协作c统筹c领导,估计那时候就在为今天做铺垫了,市里王局不能一直兼任刑警支队队长和警局局长,大概的意思是我回去,把二组组长佟林升上去做支队长,我任二组组长。
虽然我没兴趣做领导,不代表我做不好,但我不想回去,市里案件太少了,我想多接触案件。
我没回头,“我很不可爱吧?”
女人不笨,男人不爱。
女人笨一点,制造点麻烦,迷糊一点,身边的男人才容易产生优越感和保护欲。
我太聪明,我身边的男人得多聪明才能产生优越感啊,看透我的想法,王道,“很可爱,给我添了不老少的麻烦。”
我直接走出他的办公室,依旧没回头,没让他看见我嘴角不禁浮起的笑意。
跟候选人的谈话一天就结束了,谈话后我感觉也很不好,想留在省厅原因c对自己工作的总结我回答地都可谓完美,但心里知道希望不大了,王勇如果反对,陈老老奸巨猾的不会为了一可有可无的法医人选得罪他;郑局一直很礼让王勇,唐副主任根本没啥话语权,凑个票数也没用了。
我这算不算后院起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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