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吴上将拍上杯盖要发火。
他要发火,我的火还没地撒呢!“我不管你在查什么,都什么年代了还玩潜伏这一套?直接一枚导弹炸了不行么,直接突破全抓回来审不行么,从邪教恐怖组织内部策反也是很有效率的办法,办法有的是,你难道是恐怖组织的卧底!你是来消弱我们战斗力的么!所以才非要选让人去送死的办法?!”
一个水杯被狠狠砸在墙上碎裂成无数瓣,热水四散飞溅,墙上溅开的水渍如绽放的死亡之花。
紧接着另一个水杯也被砸碎,水花溅到我手背上,犹如次次滴在手背上的滚烫的泪水。
第一个水杯是吴上将砸的,第二个是我砸的,砸水杯不仅仅是大人物的权利。
勤务兵破门冲进来,子弹上膛对着我,我狠狠瞪了这俩勤务兵一眼,他们不自觉地后退一步。
吴上将颓然陷在沙发中,摆摆手示意勤务兵出去,“事情比你想的复杂。”
这话我怎么听着耳熟?“复杂又能多复杂,化繁为简吧,你要知道什么我帮你去查,把王勇放出来。”
“你去?你去就再给我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吴上将道,“我相信他。他一定会成功完成任务的。”
“你说相信他会完成任务,却没说他会活着回来。”
“路是他自己选的。”
“你不逼他他会选?他是你养大的,你不能这么对他。”
“这个任务只有他能完成,我只相信他。”
“你一个上将,上将!你手上不能只有这么一张王牌,一个人强不是强。”
“不要看了几部军队题材影片就以为自己很懂。”
“我不懂,但道理是对的,国家就靠一个人振兴么?杀敌就靠王勇一个人么?除了王勇就没人了?”
吴上将把照片再次甩桌上,“那你说我应该叫谁去!”
“好。”话说到这份上我也不用客气了,“以前我是给你面子,换人或者搁置计划随便你,立刻放了王勇,否则我把消息透露出去,在你的‘船’地下放,让你的计划底漏!”
“你不会。”
“逼急了你看我会不会,我把你这个破计划卖给国外间谍机构,还能赚点小钱。”
“你不会。”
“你试试?”
“哎”吴上将叹气,“不要再做这些无用功了,尊重他的选择。”
“尊重他的前提是他尊重我,遵守我们的诺言。”
“你看这样如何,让他再选一次,你去让他选,如果这次他还是不选你,那也没办法了。”
我沉默了。
“如何?”吴上将追问。
“我考虑一下。”
为防止串供,嫌疑人从看守所转到监狱之前不允许家属探视,律师只会带话不会带纸条和信件,他们也要自己的职业前途负责嘛。
而能带进去的话无非三句:“你爸妈身体挺好的。”“孩子挺好的。”“你老婆没想跟你离婚。”
我做了决定的时候,王勇已经被判处死缓转至t监狱,我平平静静地做了几样小菜去看他。
我没事,这些天把药减半了甚至没吃,所以我是无情的人,我什么都感觉不到,我的心不会感到痛,可为什么我脸上有湿湿的水滴,下雨了么?
是了,一定是下雨了,阳光灿烂也会下雨啊,太阳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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