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漫不经心的扯唇,眉宇却舒展而坦然,想伸手去挑他马上就要闭合的眼皮,横空出世的手一抬,轻推了他的额头一把:“你困成这个样子算怎么回事啊?你不是千杯不醉的么。”
顾锦七一个不设防,还是在君墨的小力推搡下一步退后,撞到朔月的身上。被身后人眼疾手快的扶住。
“将军,小心。”
顾锦七的眼中还有一丝茫然,困意去了一分,左右寻觅一下,君墨肇事又欲悔改的大手还矛盾的停顿在半空。一时忘了收回。顾锦七干脆一不作二不休的一把打落,眼睛眯了眯:“每一次喝酒酒醉的,是你好吗?几杯酒就挺不住抚岸呼呼大睡了,我看这个娘娘腔你用着倒正合适。”
君墨还未答话,君惜文就出来了,一脸嫌弃的噘嘴说:“你才娘娘腔呢!少说我二哥娘娘腔。”君墨心里生出了阴郁,语气冷然:“惜文,他以后可是你丈夫。”
君惜文然实则也是有些惊讶的,继而接着对君墨说:“行了,我看你也累了,我们先回去吧。”
君墨看了一眼紧揉眉心不止的顾锦七,伸手拉下他的手,迫使他与他对视:“顾将军,那我们就告辞了。”
顾锦七对他此时的孩子气惊悚得无言以对,吸了下鼻子抽出君墨握住就忘了松开的手,笑得有些假意:“好好,二殿下和公主殿下慢走,那我就不送了。”
只待君墨和君惜文一踏出顾府,顾锦七接着转身吩咐:“把今天的所有事宜都推了,我要好好的睡,直到自然醒。”走出一步,又顿住:“弄点治感冒的药来吃吃。”昨夜对花赏月,风雅之气装太久,夜里湿气重,当真就感冒了。
“是,将军。”
君墨坐到马车上,倚着窗子便又睡了。阳光经玻璃一滤,打在他的脸上,只留一抹暖意。让困意更加肆意泛滥。
唇侧一勾,匪夷所思起刚刚打笑的精神头来。
君惜文还在嘟囔的抱怨着,对于君墨与顾锦七态度交好的这一事相当不满。只怕君墨被那个冷漠无情的顾锦七给蛊惑了,忘记他们的大事。
“二哥,没事还是少喝点酒,喝酒误事。”她的心里其实很害怕,很害怕顾锦七和君墨都喝醉了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只是那是杀头大罪,顾府担不起,君墨也担不起!
君墨慵懒的挑起半面眼皮:“你怎么来了?”
“我已经在你府邸呆了一晚上了,开始他们都不说你去哪儿了,我一觉睡醒你你还没有回来,我便寻过来了,你还真在。”君惜文说道。
许放一直不语,看了眼君惜文又去盯君墨的侧线,兄妹俩俨然遗传了母亲的容颜,所以都生得这样绚丽清朗。转首望向窗外,视线所及,沃野千里,偶有房舍农田快速闪过。眼见君墨和顾锦七对待彼此的态度里有一种随意且不自知的安然和绚。像一道自然光,明明自然却明亮得只觉不舒坦。
顾锦七和君惜文的婚事,皇后慕容氏知道的时候,气得脸色都发白了,她本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做打算,顾锦七宁愿跪在御花园一天一夜都没有答应君炎,而君惜文出来了,就答应了,她这样岂不是为了他人做嫁衣?
君惜文见了君墨之后,便去了皇后的宫殿,她远远的就能闻到皇后愤恨的味道,不知为何,她忽然觉得心情很好。
“惜文拜见母后,母后金安。”君惜文不卑不亢的站在殿中央。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的见到慕容氏,只见她身着一湘红色大红妆霏缎宫袍,缀琉璃小珠的袍脚软软坠地,摩挲有声,红袍上绣大朵大朵金红色牡丹,细细银线勾出精致轮廓,雍荣华贵,葱指上戴着寒玉所致的护甲,镶嵌着几颗鸽血红宝石,雕刻成曼珠沙华的形状,美丽不可方物。绝美的脸映在眼中,并没有老去的迹象,仍然十足的娇艳。一头长发被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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