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憟嫣挽起,用象牙雕花的梳子梳成松松的飞星逐月髻,插上了两支赤金掐丝暖玉火凤含珠钗,垂下细细的羊脂白玉流苏,零零响动的声音极为好听,红妆看着她在如烟的搀扶下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来,耳垂上戴着一对祁连山白玉团蝠倒挂珠缀,一荡一荡,在风中微微飘动,衬得脖颈愈发的修长而优雅,纯净的无一丝杂质的琥珀项链在阳光下泛着微微的光泽,皓腕上的一对独山透水的碧绿翡翠镯子,使得她的一身更加雍容完美。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长立于宫中不倒,君惜文静静的盯着她的手指看,到底她这样一双白皙纤细的手上有多少的人命?
“惜文,本宫听说你昨日出宫去了?”
“回皇后娘娘的话,是的。”
“见到君墨了?”
“见到了,还见到了顾将军!”君惜文知道她不悦,却还是平平静静的回道。
“母后不是和你说过吗,有什么缺的就派人来和母后说,虽然你不是本宫亲生的,可是你母妃和本宫还是一同进宫的姐妹,当年本宫和你父皇说要把你接出来,可是你这倔强的性子,就如你母妃一样,如今出来了,你父皇还把你的婚礼交给了本宫,本宫自然会帮你准备的妥妥当当的,还没有出阁,就去见了新郎,会不吉利的。”她看着惜文,明明眼中的怒火还在,可是嘴上却灿烂得像朵花。至于像什么花,惜文不知道,估计是狗尾巴花吧。
“回母后,我很久没有出来过了,感觉一切都陌生了,只是出去散散心!”君惜文低眉着眼,长袖中的手指紧握,要有多柔弱就有多柔弱。
“没事,本宫只是问问,外面不安全,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像你母妃和父皇交代?”皇后说着,轻轻的拉起了她的手腕,遗传血红色的玛瑙珠子就套在了她的手腕上,说道:“你喊我一声母后,我却从来没有给过你这些,就当是见面礼。”君惜文当时推脱不掉,但是她看着那串珠子越看越怪异。
“多谢母后赏赐,有顾将军在,女儿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女儿听说过很多关于他的事情呢。所以,母后不要担心,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君惜文唯唯诺诺的回道。
那天,君惜文没有再继续和她周旋下去,便走出了翊坤宫,不远处,有一个和尚正在从这个方向走来,君惜文看着他的清逸的身影。没有说话,擦肩而过,君惜文久久的失神,她顿了顿,朝侍女询问道:“他是谁?”
“回公主殿下,他是陛下请来的大师,不知道是讨论什么事情。”婢女在君惜文的身后诺诺的回道。
“陛下请来的?”
“对。”
翊坤宫内,皇后慕容氏一脸盛怒,坐在高塌之上。
“娘娘,我们该怎么办?”如烟嬷嬷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问道。
“只有死人财不会挡路,她还太嫩,在本宫眼下耍小聪明!”
“娘娘,她在那冷宫之中这么多年,就这样走了出来,陛下现在对她又甚是宠爱。可见她并不是如我们所见一样的简单。”
“她若是简单,就不会蛰伏这么多年,在这个关键时刻,跳出来找一个好乘凉的大树。”
二王府书房里,君墨斜倚桌沿而立,一脸闲适的神采奕奕。与昨日那个因为喝了酒而双眸冥迷的君墨完全叛若两人。
就在昨日至今天的某一刻,许放还听君惜文说不要被顾锦七的飒爽性情蒙蔽了双眼,以至于懈怠两人的对立关系。姓顾的鞥是冷漠无情的人,倒是昨日反常了些。现在看来,倒是他们多想了。君墨即是有命在身,万事肯定拿捏得极有分寸。
“殿下,若兰说有要事向您汇报。”
君墨并不急着应声,而是若有所思的远眺向窗外,窗外的雨时断时续的下了整个上午,此刻虽然雨势渐弱,却没有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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