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俨然就要汇集一股呼之欲出的火焰。贴面男子满足的轻哼一嗓,宛如叹息。顾锦七却好似被人当头一棒敲得天旋地暗,一把推开几欲纠缠到永世不休的君墨,一擦唇角,冷斥:“你真是个变态!”
君墨眸中灼热的火焰尤盛,盯着他移转不开目光,月光照在他身上,泛起一层柔和的光泽,竟连他的心一同剔透柔软。他的味道还弥漫在他的嘴角久久挥散不出。这样一个戏弄的动作,竟然会让心颤抖?!
顾锦七见他沉默不语,心中挫败得一败涂地。
他们俩,到底是谁反常了?
顾锦七望着君墨,沉沦了心思问道:“喝过盛京的清酒吗?”
“没有。”
“我也没有,我一直只爱桃花酿。”顾锦七说完眼中闪过一丝遗憾。
说着顾锦七就从君墨的身上下来了,一只手扶着君墨,说道:“走吧,应该还没有关门。”
两人到的时候确实还没有关门,只是冷冷清清的一条巷子,里面的掌柜的见到顾锦七并不惊讶,因为顾云铮常年喜欢混迹在这边,顾锦七多少也关照过,掌柜的没有太多的话语,只是询问需要多少?
顾锦七说:“先上两坛。”
掌柜的微微一愣,随即也没有说什么便就上了。两人一直喝,其实君墨就是看着今晚的顾锦七很不对劲,大概是心中藏了事情了。要是俩人都喝醉了,朔月和钟离自然会寻过来,顾锦七也从不担心。
君墨盯着她的眸子,微微一笑,不说话。那弯得灿烂的眉眼与眸子中温软的光极相衬。伸手端过顾锦七刚刚正用的杯子,浅浅啜饮一口:“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不经意间找到的。”
“适合醉生梦死。”
顾锦七怔了怔,瞪着他好半响不说话。为他的举动,也为他的话。
君墨失笑:“你那是什么表情?“
顾锦七勾了勾唇,浅笑带上一丝风情的谜样:“我在想很多事情。”
“说说。”
君墨绝美的眉目一展,看不清笑意,却能听到叹息一样的哧笑。接着唇角一弯,隐去一抹揶揄:“想平凡,想安静的长眠。”
君墨望着顾锦七,目光深了又深,呢喃道:“很难么?”
顾锦七也在扪心自问。整日与各种兵刃枪支为伍,这样的生活本就是坚硬得没有一丝柔软的,注定再多易碎的东西都会碎裂。聪明如他们,谁还会徒劳的去承装这些虚无飘渺的东西。他伸过手,将两人循环用过一次的杯子拿回来,抿压一口,笑:“很难,我从没有奢望过。”
君墨带笑的面容依稀懒散,眸中一点停滞却暴露了他心中瞬间的怔愣与疼惜。
虽说这个顾锦七身后的一切还在他的斟酌刨析中,还有很多的不确定鼓塞着他的心房。但他能隐隐的感觉到,无论中间隐含着什么,顾锦七都是他心中的一根刺,隐隐的牵着他的心脏,让人呢疼惜。
君墨修指在他失神的眼前一摇,划出一道柔美弧线。微微的笑已引转另一个话题:“顾锦七,你用的是我的杯子,当真就不觉得羞也不觉得脏么?”|
顾锦七盯着他近在咫尺俊颜,一双淡然的眼眸玩味地拉展成两泓弯月,闪耀着一丝和绚。心中怦然一跳,退出一段距离,故意扯开嗓子吼:“君墨,你搞清楚状况好吧?也不知是谁不知羞不嫌脏了,这个杯子压根就是我的好不好?是你一来就拿去用了,我现在再拿回来,有错吗?”
“是吗?”君墨一弯身,盯着杯子一脸苦恼的作深思状,好像这个无聊的问题是什么天大的国家大事一样。看来果然是件小事,这么个因果他也思及不明白了,认命似的往椅背上一靠,一反自身的超然气质与风度,耍起赖皮:“一个杯子有那么重要吗?需要这么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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