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几分惋惜。
“女儿不能久留,留来留去留成仇,本宫心中倒是有个好人选,家世样貌与赵小姐都是匹配,正想请旨陛下为赵小姐赐婚呢。”
听罢,赵夫人心中一喜,若能得陛下赐婚,她家姑娘又多一份尊荣,在建安贵家小姐里,也算独一份了,遂赶忙谢恩,道:“谢长公主上心,小女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不知,长公主看中的是哪家的公子。”
秦艾词缓缓抚着怀中的白狐,唇角勾起一丝轻笑,一字一顿说着:“安阳侯世子。”
短短五个字,却是让赵夫人霎时脸色发青,腿软得差些坐不住,几乎要滑下椅子。许久,稍稍稳定了心神,找回了自己得声音,跪地,道:“命妇就这么一个女儿,如何舍得将她远嫁,还望长公主体谅命妇做母亲的心情。”
“无碍,陛下有意召安阳侯世子回京任职,京中已准备好府邸,日后可长留京中,赵夫人无需顾虑。”长公主解释着。
“这这,还还请长公主收回成命!”
看着赵夫人惊慌失措的表情,长公主心中明白为何,却故意问着:“怎么,赵夫人嫌弃世子是个庶出?安阳侯夫人膝下无子,已将姨娘的孩子过继,如今也算是嫡出了,况且承袭了世子爵位,听说又是一表人才,貌若潘安,与赵小姐也算一段良缘。”
“这这事命妇做不得主,长公主”
赵夫人支支吾吾,实在难以启齿,其实真正让赵夫人色变的原因,不过因为安阳侯世子与赵小姐乃同父异母的亲兄妹。这一段孽缘还要追溯到十八年前,当年赵大人不过京中小吏,娶了世家女才渐渐被提拔,却一直有个勾栏院的相好,却不想那相好之后被安阳侯看上,为了讨好侯爷,张大人亲自送上了佳人,随后才知道佳人已经有孕,可米已成炊,反悔不得,否则便是彻底得罪了当朝重臣,当年安阳侯的夫人与景荣皇后是亲生姐妹,安阳侯又手握重兵,哪里敢得罪,而昔日姨娘腹中的胎儿却甚是好命,安阳侯这些年一直无子,只得了那么一个独苗苗,为了这个儿子,不惜得罪了大夫人,只为替儿子谋得个世子位。这些年两府相安无事,各自富贵,此时若是爆出此等丑闻,怕是又一场祸端!
“这事情赵夫人和赵大人好好商榷,若是实在看不上安阳侯世子,本宫这里倒还有个人选,去年的状元郎也是一表人才,出自南洲何家,也算是望族的嫡长孙。当然,本宫还是更属意安阳侯世子的,毕竟门当户对。”
赵夫人抹着额上冷汗,对上长公主视线,总觉得长公主那双眼睛似乎洞悉了一切,更是让她心虚,只连连磕头道:“这事,命妇需与夫君商议,再回禀长公主。”
“嗯,夫人和大人‘好好’想清楚!”
一
许久不曾踏足宣政殿,竟有些难掩的悲凉,三年前,便是在这里,她输了一切!
周公公领着秦艾词往后院走去,一路小心翼翼,之前刘公公被打,已经让周公公心中警惕,如今杜将军不在朝,这个时候可万万不能得罪了长公主。
每经过一处,昔日父皇宠溺的画面便浮现在眼前,让她忍不住眼中酸涩。才进院子,便看见不远处一身轻便常服的陛下正弯弓射箭。
陛下年纪尚小,个头相较成年人稍矮,只间他两脚开立与肩同宽,身体微向前倾,左手持弓,以左肩推右肩拉力将弓拉开,眼神专注,而后右肩加力同时扣弦的右手三指迅速张开,箭既脱弦,正中靶心。
那一瞬,她竟觉着眼前的皇弟专注傲然的神情像极了那个人!
收弓,才注意到皇姐,笑着走上前,“朕的箭术可是进步了许多!”
秦艾词看了眼靶心,也是笑道:“确实有进步,不过别光顾着练习这些,平日里史籍政论都得多看。”
“杜将军说了,死记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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