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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榜眼探花俱是文采好的,那状元郎何不也来作首热闹热闹?”史则似玩笑的大声说着,看向楚云煕。
楚云煕把茶杯稳稳放在桌上,朝太监搬来的书案走去,在宣纸旁站定时史则已一脸得意的笑立在旁。楚云煕看了他眼道:“磨砚。”史则真如书僮般上前挽右袖加水磨砚,不理四周各种目光,脸上讨好的笑着。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史则把这二句念出来时场上便静了下来。
楚云煕仍是自顾的写着,她一身浅如烟雨般青锦袍,如流水的精美腰带勾勒出修长身姿,常披束在后的头发今用玉冠高束,露出光洁的额,挺拔的鼻,如玉凝脂的脸在灯火下低首,露出美丽的侧脸轮廓,左手轻置案上压着宣纸,右手提腕挥豪。这半年来,她长高了些,身体看着也健壮了,脸上的气色也是白里透红,一双眼睛温和宁静。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楚云煕搁笔自己念了出来,这首词曾是她练习毛笔时常写的,提笔就能默写出来。如今提笔想起的是爷爷曾教她写练习诗词的情景,那是个悠久宁静的古宅,只有她和爷爷住在里面,整日看书练字学医,那段日子时间像是静止,却又那么悠远。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楚云煕念完,莫名的惆怅,比刚到这异世时更深刻更难过。
“状元郎有急才,好文采。落笔潇洒,舒卷自如,情与景融,境与思偕,境界高逸,是难得的佳作。”皇后拿着那已经呈上去的词温和可亲的笑道,又看向皇上。
“状元这首咏月当属第一。”皇上笑着说完,目光扫视了众人一圈后落在楚云煕身上,问:“第一者,朕有赏。那么,状元想要什么?”
“臣谢皇上皇后赏识,能荣获第一。臣想求娶长公主。长公主温柔淑贤,臣仰慕己久,望皇上成全。”楚云煕恭敬的跪在正中,身影似和半年前琼林宴时重叠了起来,连四周的议论场景都如此相似。皇上眯着眼睛盯着楚云煕,皇后仍是温和可亲的笑,看了楚云煕一眼,微侧身为皇上倒了杯酒,酒入金杯的声音悦耳,皇上笑了。正欲说话,眼光看到一人,又停下来。
“楚云煕,你孝期未过,竟敢口出狂言求娶长公主?你个胆大妄为不忠不孝之人凭什么求娶长公主。”秦珏气冲冲的指着楚云煕怒喝。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圣上问我想要什么,我实话实说。至于一年孝期,下月就满,而且机会难得,不想错过他日后悔莫及。至于秦大人说的凭什么求娶长公主?长公主如天上明月,世上无人能配的上,我只是觉得我比别人干净,可以站在长公主身旁,然后努力成为长公主能依靠的人,从一而终白头到老。”楚云煕答的认真。
“胡扯,你干净?这算什么理由?”秦珏气极而笑,双眼却似喷出怒火来。
“对,干净。我还是童子身,你是吗?也许应该问在场的谁还是?”楚云煕话出惊人,众人目瞪口呆直直看着她,比琼林宴上她当众去掉易容还诡异的望着,一会就有“噗。”“童子?”c“哈哈”声音此起彼伏,有的脸红憋笑,有的直接喷酒笑趴。
“咳咳”皇上咳了声,止了场上各种声音,然后用眼光把楚云煕从头到脚似仔细看了遍。
“臣秦珏虽和长公主两小无猜长大,但臣从不敢有非分之想,可如今,臣看着此无耻之人,实不愿因他坏了长公主之名,臣请求皇上赐婚,臣可对天发誓,此生若得长公主,必全心全意照顾守护,让长公主快乐幸福。”秦珏没理楚云煕,跪地面向皇上说道。
“这高阳是本宫爱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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