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墨和楚云熙密谈完的第二天晩上,武王皇甫泽回程中受袭重伤的消息传回。;但谁都没想到,救了皇甫泽的竟是失踪的长公主,并传回消息说,三日之内,二人便会带兵一起回来。
楚云熙一身惨白孝服,跪在殡堂之中,正上方是具偌大的二具金丝楠木棺停放在高台之上。此时已近亥时,四周一片寂静,殿内烛火摇曳,白幡轻轻飘动,香烛黄纸焚烧的烟雾缭绕弥漫,殿柱在烛火下投出大片阴影,魑魅魍魉似藏在那些阴影之中窥探着殿中的二人和二具棺木。楚云熙安静的跪在蒲团上守灵,不理殿内的轻烟如雾幽香似幻,只专心看着武王传来的信件,仔细读了二遍,拧眉良久不语。
“云熙,现在你有何打算?”李墨就跪在她身旁,同样孝服在身,毫不在意的轻扫了眼她手中信件,便低声问道。
楚云熙扭头看了看李墨,眼神清冷,面上无喜无悲的反问:“大将军何意?”
“皇上虽令武王继位,但那是不知武王如今被叛军削去左臂,成了残疾,可自古以来哪有残疾者当皇帝的?我想众臣和万民都不希望这万民之主是个残疾,惹来他国耻笑。而且武王断了一臂,将来如何主持国事,治理国家?”李墨边说边看楚云熙的神色。
楚云熙听了这话仍不动声色的就问:“那依你之见,谁可为帝?”
“诸皇子之中,论其身份贵重,只有兰妃所生的七皇子合适。”李墨装没听出楚云熙话中的禁忌言语,立帝之事岂是像他们这样私自决定的?但为心中目的自然要抓住时机急忙说道。其实李墨知道,皇上在京城就有多次欲废太子的意思,虽然现在太子死了,但皇上与武王之间素来生疏隔阂,这传位武王应是楚云熙自已的意思。而他暗中拉拢兰妃外戚慕容家后,更得知了皇上为了防止自己死后子少母壮外戚专权,更担心幼子也如他这般受到掣肘,便存了立子杀母的心思,若非华夫人叛乱,也许再过不久,太子被会被废,接下来就会赐死七皇子的生母兰妃,另立七皇子。而李墨和慕容家已暗中商定,共同阻止武王带兵回宫,继承大位,推举七皇子继位,立个傀儡皇帝,也方便他实现自已的抱负。
楚云熙看着李墨,似笑非笑的说:“二岁幼儿就能治理这万里江山?”
“主虽幼但有忠臣,只要众臣齐心协力,辅佐幼主,不怕夺不回京都。”李墨的语气斩钉截铁,而且已经准备立刻回去布置一番,打定主意要让二岁的七皇子皇甫涵继位。
“李墨,你是想立幼主窃国权!”楚云熙一针见血,没去看李墨脸上表情,眼睛直直盯着那高台上的棺材,又接着说道:“若是你从皇上身上找到中毒或外伤的证据,那我楚云熙如今下场可能比秦丞相还惨吧。”
“云熙,我做了何事,竟让你如此疑我?”李墨沉了脸色,保持着起身的动作直直的看着楚云熙问道。
“天下动荡不安,百姓流离失所,血流千里尸骨如山,这一切罪孽,李墨你占其三分!甚至连天花爆发,我也怀疑是你所为!李墨,你苦心孤诣,筹划一切,狼子野心,还问做了何事?!”楚云熙说着忽的站了起来,转身直视李墨,眉目如冰,面色阴冷。
“天地为盘,众生为棋,能者居之。楚云熙,你是时势造英雄,而我是借势顺势,我们应运而生,而那些人是应劫而亡,仅此而已,若真有罪孽那也是天遣众生。”李墨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楚云熙所言,反而把一切说的冠冕堂皇。
“不是天遣,是人与人斗,才会尸山血海。李墨,我不能让你窃国!”楚云熙背手而立,冷冷说道,一字一顿,眼神清冷。
李墨看着她,也站了起来,二人戒备而视,李墨看了眼楚云熙身后的棺木,手握了握拳,却隐忍一笑说:“云熙,我们真的可以合作的。只要不立武王,由你称帝都行。你应该知道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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