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见她娘低着头一声不吭,有些无措,“娘,齐冬人挺好咧,我听小牛说,他在二牛家里洗衣做饭啥活都干。;”
“村里哪个媳妇不会干!”张蓝氏抬起头,张大力一惊,“孩子她娘,你,你咋哭了?”说着还使劲揉揉眼。
张蓝氏嫁到张家村二十载,除了公婆死的时候她嚎两嗓子,张大力还从未见她哭过。生孩子那么痛,她皱皱眉三个孩子就出来了。
抬起袖子一抹脸,张蓝氏高声说,“你看错了!”
如果张蓝氏可劲咋呼着“不同意,不同意”,大牛还能辩解两句,现在这样别说大牛,连坐在一旁看大牛笑话的三牛也不敢大喘气了。
“娘”大牛动动嘴,说啥咧?若是今儿换成二牛,他又会怎么做呢。大牛不禁抓抓头发,真该让二牛跟他一块过来。
二牛才不管这等闲事咧。
下午在工坊里遇到张蓝氏,见她站起来,二牛不等她开口就说,“大娘,这里是做工的地方。”
张蓝氏瞧见大家都停下手里的活儿看她,拂了拂头巾,又坐下去。
自从工坊办起来,村里的男男女女吃过饭就来做事,昨天各家又分了一次收益,二牛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听过有人为再一点小事吵架了,但这不代表众人的觉悟高,学习好了。
做豆腐乳的妇女们见二牛带着一群年轻爷们要到山上挖什么果树,知道他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一股脑儿跑到张蓝氏跟前,七嘴八舌的问,“你找二牛干啥?”
基于张蓝氏以前的德行,张李氏说,“你不要作!二牛家过几天就盖新房,钱是齐当家出的,惹恼了二牛他一气跟齐当家走了,我们跟你没完!”
“对!不管你跟二牛有啥不对付,必须给我放下!”
“我说啥了?”张蓝氏懵了,仔细一想,霍然站起来,一手拍大腿,一手指着众人,“我说啥!我说啥了!”
张李氏不像她那般无理还能搅三分,见她这样不禁疑惑,难道误会她了。于是说,“谁叫你以前逼二牛跳河!你说出来你为啥找二牛,我们才放心!”
张蓝氏双手抱胸,梗着脖子道,“我家的事凭啥告诉你!”
“干么呢?都干么呢?”监工张村长走进来,指着一众人,“偷懒呢?”
村长没有二牛的威信高,张李氏又跟村长平辈,她们根本不理村长的叫喊,一个劲的让张蓝氏坦白从宽!
“二牛来了!”村长管不住这帮老娘们,谁知抬出二牛也没用。
几个站在外围的年轻媳妇就说,“二牛叔上山了。”
“难怪一个个都无法无天。”村长清清嗓子,高声道,“再不去干活我就跟二牛说你们偷懒!”
村长的媳妇从里面走出来,摆摆手,“该干么去干么去,这里没你的事!”
“你!你们!成!我走!”村长气的涨红了脸。
张家村的汉子以前娶妻不易,一个个都怕媳妇跑了,以致于此地跟别的村不同,家家户户几乎是女人当家。村长的媳妇根本不管村长多生气,对张蓝氏说,“赶紧的,别耽误大伙儿做事!”
张蓝氏一阵憋闷,这也能怨着她。
众人打定主意,一定把张蓝氏生出的坏水给她掐掉。而张蓝氏见众人都不干活,真怕二牛回来怪她,毕竟她以前对二牛很不好。说实话,二牛发达后没跟她算以前的事,张蓝氏再不想承认也得承认二牛厚道。
沉吟片刻就说,“大牛那个不省心的非要娶齐冬!”
“嘎?”众人一默,偌大的工坊里顿时只有豆腐味。片刻,众人异口同声的问,“你再说一遍。”
张蓝氏仔细看了看众人的表情,见她们不像要看自己的笑话,一咬牙,“大牛要娶齐冬!”
“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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