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时,凌骨就知道凌昭文果然是在说谎——如果他确定东西是他,那么这种滴血开启的方式只有他能用。可事实却相反。
凌骨斜了凌昭文一眼,凌昭文只瑟缩着站在那里,头都不敢抬。
凌骨冷笑一声,然后伸手掀开了铁盒的盖子。
“啊呀!”木莹突然叫着,伸手想要来阻止:“不要打开”
晚了。
铁盒一打开,一股热浪便扑面而来。在盒子里躺着的的确是一根羽毛——这片羽毛有两掌长,看上去不像是翎羽;羽毛是火红色的,羽根也是绯色的,有着如同玉石一般的质感;羽片十分轻盈,每一毫厘仿佛都覆盖着珠光,在尖端的位置隐隐有一层金色的光芒。
凌骨张了张嘴,但却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有一种恐惧,又有一种怀念,交织着盘亘在他的胸腔,几乎要胀破了他的胸膛。
然后下一瞬,那羽毛突然光芒大涨,一股火焰从盒子里飞窜而出,一出铁盒便如海浪铺开,弹指间,那赤红带金的火焰就把凌骨包裹住了。
灼人的热量在客厅肆意冲撞,连带木莹都连忙跑了出去,不过转瞬,房间里所有家什都化为了灰烬。
“要死了要死了。”木莹急得团团转,然后记起什么,从小荷包里抓出一把种子往空中一撒。种子们在空中交织c扭曲c膨胀,很快就变成了一只由花草枝叶构成的蜂鸟。
“叫老大过来,救火啊!”木莹冲蜂鸟叫道。蜂鸟领命,转瞬消失在了空中,已然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在百慕城的一个小客栈里,一个男人盘膝坐在床上,闭着眼睛似乎在冥想练功。不过下一秒,男人突然睁开双眼,一口血喷了出来。
“主人!”站在床边的一个青年连忙扑上去,一边扶住男人一边为他擦血。
男人却顾不得这些,他一脸的惊恐:“他回来了,是他,他回来了。走,我要离开这里,快走,我们回去,快回去。”
“闭嘴。”这时,坐在桌边的另一个男人开了口,他冷笑一声:“中枢界就这么大的地方,你以为你逃得了?你以为白禹不会知道哪些东西是你弄的?一万年前你已经做了恶人,现在就是跪在他们脚边磕头,他们也不会饶了你。你现在想的不是该怎么逃,而是怎么在他恢复力量之前,杀了他。”
男人说罢,站了起来,拿起桌上的一个面具扣在脸上。
那是个纯白色的面具,没有开出五窍空洞,只在人的五官地方有相应的凹陷和凸起,看上去十分诡异。
“不想死,那就只有让他们去死。”男人的声音带着疯狂的笑意传出,像是一只来自深渊的恶鬼:“你看见了什么,告诉我。”
吐血的男人依旧害怕,他想逃,可已经没有退路。他哆嗦着说道:“看不清了,我看不清了。他回来了,他的力量阻挠着我,我看不到他的未来。”
“没用的蠢货。”面具男人嗤笑一声,嫉恨道:“白白浪费了当年的好东西,如果把你那份给我,我一定能成功,而不是现在这个鬼样子!”
吐血的男人没有说话,他涕泪横流,不知所措。
“行了,趁着他才神魂归位,趁早解决了他。”男人说罢,朝着床上丢了两个面具。
三人扣好面具,翻窗而出,很快消失无踪。
帅府里。大殿。
白禹坐在大殿的兽皮交椅之上,秦谦则站在下边,正跟白禹汇报情况。
“那颗珠子是药丸。我交给了明月祭司去查根底。不过我听到了一些有趣的传闻。”秦谦微笑着说道:“三个月前,有一个商人来到百慕城,说是需要一种药草。那种药草只在双爪山谷才有生长,但是双爪山谷连着迷失港,已经成了城民心中的禁地。不过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有人打了头阵,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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