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喜欢在自然中寻求一丝安静,也喜欢她。
所以,每次外出垂钓,总会带上她,可她那时,除了时不时站在岸边引吭高歌,晃来晃去,一次没有表示过自己不喜欢钓鱼。
弦歌说,“喜恶这东西,有心自然能体会,没用心,什么都看不到。”
裴谦换了个姿势,继续看着弦歌。
月光之下,他深邃的五官,就像是唯美的中世纪雕塑。
可颂不懂大人之间的针锋相对,只可怜兮兮地看着弦歌,“妈妈,可是我想跟叔叔一起去钓鱼,我会听话,不会麻烦叔叔的。”
嗬,合着还没打算带自己去?弦歌有点生气了,干脆不说话了。
可颂眼睛湿答答地。
裴谦揉了揉他头顶,继续说到,“你已经长大了,有些事可以自己做主,不用全听你妈的。你好好考虑一晚,现在,你得回房睡觉了。”
“裴谦!”弦歌怒了,瞪着他半天。
裴谦没搭理她,抱着可颂径直走回了别墅,弦歌跟在后面,一直在抱怨。
上了楼梯,裴谦‘嘘’了一声。
弦歌才发现可颂已经睡着,此刻正趴在裴谦肩头,口水流了一片。
替可颂盖好被子,弦歌才低声埋怨了一句,“你这样我以后怎么教孩子?”
弦歌嘴唇有些小,骂人的时候,特别利索,也特别圆润。
裴谦弯腰,偏头,亲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过两天我来接你。”几秒后,他站直,笑着说。
弦歌咬了咬唇,“不去。”
“既然不喜欢我钓鱼,为什么不跟我说?”
那时的他那么忙,不钓鱼的话,他们相处的时光,可能就都得在办公室里度过,她受不了沉闷,但也不希望他像台机器一样,24小时运转。
“有关那块地的资料跟宋家的审慎调查,明天我会送过来,你自己好好看看,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弦歌蹙眉。
“别这么严肃。”裴谦浅笑,“六年前就有这打算了。”
六年前裴氏就打算收购宋氏集团?那又为何迟迟没有动手?
弦歌没有开口问,答案其实不难猜。
三天后,裴家的直升机停到了萧公馆,裴谦没有来,来的是陈玉仁。弦歌给可颂收拾行李,萧岚姬坐在一边,看了半天,最后才恨铁不成钢地扔了一句话。
“你们啊,就这么胡来吧,今后有的是罪受。”
弦歌牵着可颂走近停机坪。
可颂朝陈玉仁喊了一声,爷爷,陈管家那万年不变的沉默脸也不禁弯了弯嘴角。
陈玉仁抱着可颂上了飞机,弦歌跟在后面。
直升机停在一座小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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