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了床头柜上。
弦歌双手交叠,面无表情地审视着对面的男人,房间里安静地吓人。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我已经跟他说了,目前都还在我的掌握之中,他同意你留下,但前提是这段时间你必须搬到我家。”兰彦说。
弦歌冷笑了一声,兰彦就当没有看到。
“这是我弥敦道的房子,每周我只会在那里住一天,所以你放心,占不了你什么便宜。”
他拿出钥匙,弦歌看都没看一眼。
“不是还有一天吗?一天,一个男人可以对一个女人做很多事。”弦歌挑衅道。
兰彦接触过很多女性患者,有表面看起来温文尔雅,发病时歇斯底里的,也有平日活泼开朗,发病时沉默寡言的,而弦歌是个独特的存在。无论是正常或者是亢奋,她总是同样的冷淡疏离,同样的刻意压制自己的情绪。
这是她自我保护的方式,也是这么多年,他始终没有办法进一步了解她的根本原因。
“去我家,还是回国,二选一,你自己看着办,我最多可以帮你拖一周。”兰彦起身,从裤兜里拿出三个药瓶,“备用的。”
兰彦走后,小穗拿了几个饭盒进来。
弦歌没什么胃口,喝了几口汤就不再动筷子了,小穗把剩下的二人份全给吃了,边吃还边吐槽弦歌身无三两肉,难怪身体不好。不好好吃饭,糟践食物,也糟践自己。
不过,这话小穗可不敢说给弦歌听,弦歌会不耐烦。
“对了,昨天我晕倒时,有人进来过吗?”
小穗吃了一大口粥,说话含混不清,“我跟虫子都进来过啊,还有医生。”
如此,弦歌便不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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