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哥哥。”
宋雅意的声音由远及近,裴谦这才松开了手,说,“闻弦歌,我要毁了宫佑宇或者是宋家,根本不需要跟任何人合作,所以,你最好想清楚,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宋雅意走到门口,看到相对而立的两个人,微微一笑。
“姐姐,你在逛园子啊,慢慢逛吧。不过,马上要开饭了,早点回来哦。”说完,转向裴谦,一脸甜蜜,“谦哥哥,走吧,我爸想跟你聊几句。”
裴谦点头,朝门口走去。
余光里的弦歌,落寞得像个被抛弃的孩子。
进了房间,宋雅意不断地在他耳边念叨,如同一只苍蝇。
裴谦有点烦躁,有点心神不宁,脑子里全是弦歌一个人蹲在地上的场景,很想回去把她拎回来,却又忌讳她那死硬的臭脾气。
“谦哥哥,我”
裴谦蹙眉,打算了宋雅意的话,“宋小姐,以后请称呼我裴谦,如果你觉得不自在,也可以叫一声裴先生。”
宋雅意一下没反应过来,“谦哥哥,你怎么突然?”
“只有我太太才可以这么称呼我。”
“你这么叫我,让我感觉不适。”
裴谦说。
若是换成别人,被心爱的男人这么直白地拒绝,估计早忍不住哭闹了,可宋雅意没有。情商高的女人知道怎么才能讨男人的欢欣。
想裴谦这样的男人,看不上一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女人。
她笑了笑,说,“叫裴先生有点见外了,我还是叫裴谦吧。我父亲在二楼书房,有时间吗?”
弦歌出国后,裴氏几乎断了所有同宋家的生意外来,姑姑是恼了弦歌,裴谦却不是,他是个生意人,从来不跟钱过不去只是,宋远基不该把弦歌逼上绝路。
裴谦上了楼梯。
回头往下看时,仿佛在那暗红色地毯上,看到了当年的惨状,弦歌惊慌失措地坐在血泊中,抱着母亲,哭得哑声
那年她5岁,正是什么都不懂的年龄。
他7岁,陪同母亲住在英国。
8岁时,他们相遇。
只差一年,只差一年他就能陪着她渡过生命里最黑暗的日子
“裴谦,过来一下。”
宋夫人站在书房门后,温柔地笑着。
裴谦同这位宋夫人并不熟悉,只在家庭聚餐时,见过几次面,印象中,她是一个仪态举止优雅得体的女人。弦歌早年曾时常在他跟前,提起这位宋夫人伪善做作的一面,裴谦那时并没有放在心上。
如今再看闻慧书,心头兀自升起一丝厌恶。
所以
他的客观,终究比不上某人一句两句耳边风。
“你们先聊,吃饭了我再叫你们。”闻慧书走出房门,顺带合上门。
裴谦回了一句,“有劳。”
“小谦我们已经好几年没有见了吧。”书房里传来男人的声音,有些中气不足。
宋家的书房是典型的老派设计。
古香古色的书柜书案一应俱全,博古柜上陈列着许多男人们喜好的古玩摆件,两面精致苏绣摆件格外惹人注目,折屏后另带的供人休息的软塌,看得裴谦有些刺眼。
宋远基站在书桌前正写着书法,一头白发看得裴谦差点不敢叫人
几年前的宋远基虽然算不上气质挺拔,但也绝对不似这般老态龙钟,短短几年,竟像是老了几十岁。
“叔叔,我们差不多六年没有见过面了。”
“六年,囡囡也走了六年了。”宋远基低沉嘶哑地自言自语了一句,裴谦不知道囡囡是谁,大约是弦歌的乳名。
宋远基抬头,又说,“弦歌带了未婚夫回家,你看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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