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蹒跚。
看到弦歌,宋远基灰白的眸子里,闪现了一丝光亮,而弦歌看着他,疏远得像看着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你要留在这里吃饭吗?”裴谦问。
弦歌语气毫无波澜,“对。”
宋远基走到弦歌面前,却没有直接看她,只说了一声,“回来了。”
弦歌没应,只稍稍点了点头,像一个晚辈在给长辈行礼。
宋远基摇头,边走向餐厅,边说,“吃了饭再走吧。”
一句吃了饭再走,让弦歌有一种被人当成了乞讨者的耻辱感。她的母亲给了宋家一切,甚至连性命都搭在了宋家,如今,她这个唯一的女儿,却只能留在这里,吃一顿饭。
昔日闻家养得白眼狼,却能大大方方地登堂入室。
讽刺。
母亲若是在天有灵,估计,也不得安生吧。
宋远基落座,弦歌不客气地坐到了右手边位置,闻慧书不满,却只是笑着,“雅意,来厨房看看鸡汤炖得怎么样了?”
宋雅意进了厨房,裴谦守礼地坐到了左手边第三个位置。
弦歌有些不爽。
水杯碰上白瓷盘,发出清脆地响声。
不多久,闻慧书端着一锅鸡汤走进餐厅。
宋家这样的家庭,女主人几乎从不下厨,比如弦歌母亲,那是一个典型地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她可以从旁指导,但从不亲自下厨。闻慧书不一样,从她搬进宋家,就一直霸占着厨房,美其名曰给弦歌母亲熬汤,但那些汤究竟进了谁的肚子,大家心知肚明。
裴谦不喜欢他的女人为了琐事操劳,他喜欢他的女人十指纤纤,柔若无骨。
他的女人,只需要被他操劳。
弦歌低头,莞尔一笑。宫佑宇忍不住好奇,问,“怎么了,这么开心?”
“没什么。”弦歌抬头,眼神却不自觉地瞟了斜对面的裴谦一眼。
“姐,能不能进来帮我一下?”厨房传来宋雅意的叫声,弦歌想装作听不到,几秒钟后,还是走了过去。
可想而知,宋雅意的脸臭得宛若失婚的中年妇女。
锅子里正噗地冒着热气,浓稠地汤水咕噜咕噜地冒出气泡,声音悦耳动听。宋雅意给裴谦做的是咖喱鸡,咖喱香气浓郁芬芳,光是香气,足以令人食指大动。
不过,宋雅意这马屁可没拍好,喜欢吃咖喱的并不是裴谦。
闻家餐桌上常备的咖喱料理,压根就不是给裴谦准备,喜欢吃咖喱的,是她。
还自称是裴谦的解语花,看着这宋小姐,也没有多了解裴谦。
“闻弦歌,你到底什么意思?”见弦歌微笑,一脸心情不错,宋雅意愈发烦躁。
弦歌揭开锅盖,搅了搅咖喱,“宋小姐,我怎么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发生了什么吗?至于让你发这么大火?”
“你到底跟裴谦胡说八道了些什么?”
“原来宋小姐是为了这个生气。”
弦歌放下勺子,浅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宋小姐今天是打算让你父母误以为你跟裴谦已经生米煮成了熟饭,从而不再阻拦你追求裴谦,对吗?怎么,现在裴谦不配合,计划被打乱,所以你恼羞成怒了?”
“闻弦歌!”
“宋雅意,我明确地告诉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裴谦,就算我不要,也轮不到你。”
弦歌呵出气势。
之后,又笑着说,“一锅汤就想征服全世界的男人?告诉你,你不是你妈,裴谦也不是宋远基。倒贴上来的货色,他一辈子都看不上。”
宋雅意死死地咬住了嘴唇,嘴唇发白发乌。
闻慧书听到动静,走近厨房,一开门,弦歌端着一锅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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