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液体。
男人骂了一句晦气,而弦歌笑得像个疯子。
数到10023下的时候,她听到了裴谦冷清地声音。
没过多久,不停有声音传过来,木板断裂的声音,瓷器碎裂的声音,男人痛苦嚎叫的声音,他的声音。
他像是一头狮子般在怒吼,挥出去的每一次拳头,砸下去的每一块木板
仿佛,都能让弦歌真真切切地能感受到他的愤怒。
他走到她的身边,脱下衣服裹着她,伸出手,擦掉她嘴角的红色血液,亲吻着她凌乱的头发,摘掉了覆在她眼睛上的黑色布条。
什么话都没对她说,他只是沉默着,抱起了她。
走出那个破旧的仓库大门时,她听见他说,“一个不留。”
弦歌永远都会记得他当时的眼神空洞无一物,那样沉寂,却像是要把天地间万物,全数吞没。
那天过后的两天,他们疯狂的做/爱,不眠不休,尝尽了所有已知地未知地姿势,体会到了前所未知的快/感,却仍然,还是觉得不够。
直到他累了,趴在她身上,说,“给我生个孩子吧。”
那个曾在床上求她为他生孩子的男人,曾把她从无尽黑暗里拯救出来的男人,如今,却用当初看那些禽兽的眼光看着自己
可见,时光真的可以改变很多。
从前爱的,现在变成憎恨,从前不可能的,如今也变成了可能。
有点讽刺,讽刺得让人想笑。
那么,时光可能让人忘却伤痛?
痛彻心扉的,恐怕不能。
裴谦死死地擒住她的手臂,用劲之大,让弦歌以为自己的手臂,会就这么折断
脱下了矜贵疏远的假装,现在的裴谦愤怒得几乎不像他。
弦歌甚至觉得,有那么一瞬间,裴谦其实是想亲手掐死她的,像掐死一只小蚂蚁般。
当然医院并不是一个那么好下手的地方,就算裴先生只手通天,也堵不住悠悠之口。
良久,裴谦勾唇,微微一笑。
“闻弦歌,你该不会天真地以为自己能跟她相提并论吧”
她是谁,弦歌心知肚明。
不得不说,裴谦真的很厉害,能轻而易举地,就踩中弦歌痛脚,并肆意凌虐。没错,她的确不在乎裴谦现在爱谁,要跟谁修成正果她介意地,从来只是那份独一无二。
而如今,他亲口告诉她,她没法跟赵如夏相提并论。
“那样最好,我也不想跟别人做/爱时,还总是想起你。”
若想泾渭分明,就不能跟他纠缠不休,弦歌晓得此刻说出这样负气的话并不明智,可忍不住
没有男人喜欢跟其他男人分享自己的女人,即便是前任。
下一刻,弦歌就被甩开。
强大的力量将她甩到了床头柜子上,柜子上摆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了一杯水,各式各样的药片,五颜六色的。
顷刻,撒了一地,好似糖豆。
弦歌的头发上,正滴着水。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硬地轻启薄唇,“抱歉,我有洁癖。”而你很脏
一片沉寂中,传来门外一阵脚步声,有女人的高跟鞋,也有别的。
尔后,是楚祎烦躁地低吼,“滚开。”
楚祎跟赵如夏推门而入时,弦歌正从地上挣扎着爬起,刚刚那一摔,好像扭到了脚踝,她尝试了几次站立都未成功,狼狈尴尬自不用说。
楚祎神情呆滞地看着裴谦。
裴谦冷冷地看着她,“刚刚闻小姐不小心摔了一跤,还好吧。”
赵如夏愣了愣,赶忙跑到弦歌身边,小心翼翼地扶起了她,之后,娇气地埋怨身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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