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鸡鸣叫了三声,纪疏影揉了揉眼睛,慢腾腾地从床上爬起来,看着自己完整的衣衫,愣住了那里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明天你和祭荼负责这条路的清扫,别忘了。”
“对了,你明天去了无上殿,好像还要负责无上殿到山麓的阶梯,这么算来,你要从山巅扫到山底了,真是辛苦了。”
她刚刚睡醒,脑子还处在混沌中,依稀想起了一些事,她记得她要去清扫整条街道,怎么睡在这里了?
对了,是果子!昨天的事慢慢浮现在眼前。
是他,是他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对自己施了睡眠术,才让她一觉睡到了这个时辰,若不是这鸡鸣,她可能都直接睡到上早课的时辰。
想起那条悠长的阶梯,云晚妆的汗毛立即立起,看了眼天色,匆匆去寻祭荼。
山麓处,云晚妆爬得累了,扶着栏杆微微喘了口气,一扬头,就看见祭荼拿着扫帚,滑稽地靠在栏杆处睡着了。
云晚妆提着裙子,轻手轻脚地走上前,看着睡得并不安稳的祭荼,这场景明明很好笑,可是她捂着嘴,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总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她都快内疚死了!
小的时候不懂事,每次被别人欺负做苦活,他说很简单他一个人能轻松做完,她就信了。可是直到有一次她拉肚子,半夜起来如厕,却发现他一个人还在默默地做着清扫。整个寂静的院落,就他一个瘦弱的弟子费力地提着水桶,拿着抹布惦着脚擦着栏杆。
如今,这场景再次重叠起来,云晚妆只觉得心里有无数只猫在挠,她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微凉的秋风吹过,带起了云晚妆垂下的秀发,祭荼只觉得脸上有些痒,一睁眼,就看见站在他面前出神的云晚妆。
“睡醒了啊?晚妆你看,我已经扫了一半了,剩下的,我们一起扫,一会儿就可以扫完了。”知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祭荼不再多说,却也聪明地将她的话堵住。
“嗯。”云晚妆恹恹地答道,想说点什么,见祭荼已经开始向下扫了,连忙挥舞起手中的扫帚,跟上祭荼的脚步。
太阳微微升起,微弱的阳光透过层层树叶,斑驳地落在地面上。
唰唰,唰唰整齐的扫地声一直未曾断歇过。
“你们又被慕荭俏罚做清扫了,晚妆师叔?”迎面而来,是一袭紫装的清丽女子,长发高高束起,肤色较平常女子微微有些黑,笑盈盈地走在前面,身后跟了个面色清冷的紫衣高大男子。
面容清秀的女子乃是昆仑掌门的二弟子,名唤莫邪,身后的男子是掌门人又得意又头疼的大弟子,名唤干将。
说起认识这两个人的原因,云晚妆是又好笑又好气。
她和果子初初来昆仑的时候,接待她们的,便是慕荭俏,所以他俩第一天就触了慕荭俏的霉头,被她罚去太阳下站着。那时候她不服,和慕荭俏在院子里吵起来,引得大批弟子前来围观,其中就有莫邪和被她拉来的干将。
当时具体吵了哪些她已经不记得了,她只记得慕荭俏随口讽刺了一句,要把她晒得跟莫邪一样黑,莫邪就无辜地被牵连进来了。
然后本来应该是她和慕荭俏的争吵,变为了莫邪和慕荭俏的争吵,她在旁边愣得一句话都插不上。就这样,她和莫邪以及站在一旁看戏的干将认识了。
“莫邪姐,都说了不要唤我师叔啦,弄得我都不好意思,咦,你们这是去掌门师兄那里吗?”云晚妆扫得累了,停下手来,冲两人打了个招呼。
干将淡淡地嗯了一声,莫邪指了指山上的方向,有些不好意思:“师傅说,我与师兄都是以散仙的身份拜入昆仑的,已经几百年过去了,却无多大长进,要训训我和师兄呢。所以这大清早的,我和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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