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妆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一头撞进他的怀中,放声哭泣,一如当然放任那波斯猫抓伤惠妃一样。
眼见云晚妆直奔自己怀抱而来,茯辛下意识就想后退,他从未与任何人这么亲近过,他的教养让他时刻保持着威严与疏离,甚至连好友应龙,都只是卸下了他的帝君架子而已,并未如此零距离接触过。
怀中的人儿哭得稀里哗啦,他却并不如往常那样对这眼泪反感。
他从很小的时候就意识到,眼泪是最无用的东西,以至于他甚至鄙视那些一遇到事情就只知道哭泣的人。可是他对云晚妆的眼泪不仅没有反感,甚至还有些怜惜,恨不得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茯辛看着怀里抓住他衣服不放的云晚妆,眼神晦暗不明。这,也许不是一个好的开始。但,想要遏止,还来得及!
祭荼坐在一旁,看到原本属于他的位置被另一个人所占领,情丝一动,痛及全身。他不是应该才是晚妆最亲近的人吗?为什么那个拥抱,现在不属于自己了?
“云晚妆,祭荼,你们居然想要杀我爱女,这个仇不报,六界岂不看轻了我凤墟山!”凤墟山山主背着手站在茯辛身后,咬牙切齿道。他刚刚看完宝贝女儿,还好茯辛帝君救治及时,不然,他简直无法想象“我们我们不是故意的,是慕荭俏想要杀我们,我们只是为了保护自己,才错手伤了她而已。山主,我们和慕荭俏并没有什么恩怨,没有理由杀她啊。”云晚妆被凤墟山山主的话拉回现实,她退出茯辛的怀抱,擦了擦眼泪,解释道。
“我的女儿如此出色,也许是你们嫉妒她呢?我听我女儿说了,你只是一个卑劣的凡人而已,一定是这样,你妒忌我女儿,所以才想要杀了她!”
“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妒忌她!”云晚妆着急地解释着,身后的的祭荼一言不发,她更加担心起他的伤势,“山主,祭荼伤势也很重,能不能等他医治好后再”
“笑话,不用等了,本山主现在就杀了你们两个,为我女儿报仇!”
凤墟山山主二话不说就一掌打去,茯辛皱了皱眉,这山主也太不稳重了,想了想,最后还是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试图劝解:“山主,其中也许有什么误会呢?还是等慕师侄醒来再做打算吧?”
“帝君,你这是要偏袒你师妹的意思吗?”凤墟山山主出招不成反被茯辛制住,恨恨地瞪了云晚妆和祭荼一眼,收回了手。
茯辛一听这话就笑了,“本帝君执掌东宫这么久,何时传出过本帝君偏袒谁的话来?山主这是在气头上,被愤怒蒙蔽了双眼才会急着下结论。”
“我门下的弟子都是这么说的,一个可以污蔑他俩,难道所有人都想污蔑他俩吗?帝君,这是我凤墟山的家事,还请您不要掺合。”
话一说出口,凤墟山山主就后悔了,连忙捂住嘴巴,这帝君是什么身份,岂是他一个山主可以随便呵斥的,看来女儿说得没错,他这个急脾气,还是要改改,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拉下山主这个位置了。
想了又想,凤墟山山主紧张地抓着茯辛的衣袖,着急地解释道:“帝君,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只是”
茯辛不着痕迹地拂开了手,后退几步,与他保持着一段距离,低头抚了抚袖口的褶皱,“我没有责怪山主的意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师侄受伤,山主难免着急。”
茯辛暗暗地叹了口气,他堂堂一个山主,却因为这些小事而卑躬屈膝,一点风范都没有,真是丢了凤墟山的脸面。不过,就因为这样,所有人才唯慕荭俏是瞻。
看来这个慕荭俏,还真不能小瞧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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