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逐渐清晰,仿佛体内有什么力量在支撑着自己清醒过来。
待到他听到晚妆的那番自白,他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就睁开了双眼,虽然视线有些模糊,他却还是见到了光。
还好,他还能见到光,他还能感受到晚妆温热的体温。
他不会离开了,他要保护好她。有什么灾难,就让他挡在前面好了,他离开了晚妆一个月,这一个月躲着四处寻找的晚妆,看到她焦急的身影,他也曾想过,不如回到她身边好了。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他又畏缩了。他不能不能给晚妆带去不详。
直到听到她要死的消息,哪怕知道那可能是晚妆设的局,可是他心甘情愿走进这个局,只是害怕,万一她真的他原本坚定要离开晚妆的心,在看到晚妆消瘦地躺在床上的那一刻,就动摇了。她就像罂粟一样,他一碰,就舍不了离不开了。
既然舍不了,那就不要舍了,就这样陪在她身边吧,直到她赶自己离开。
“小姑娘,你怎么进这个地方了?听你的声音感觉年纪还也不像大奸大恶之人啊。”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云晚妆和果子转过头望去,是旁边的一个衣着破碎的老人家,头发凌乱地散着,让人看不清面容。
“老人家,这地方怎么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带进这里了。”云晚妆往声源的地方挪了挪,一个人坐着发呆,还不如找人说说话,果子现在说不了话,她就这么坐在这阴森的地方,心里总是发麻,明明不是很冷,她的鸡皮疙瘩却都起来了。
许是很久没有找到人说话了,那老人有些艰难地往云晚妆这边挪了挪,清了清嗓子,才又说道:“小姑娘,原来你不知道啊。你刚刚进来时是否还听见有人喊冤,到了这里却静得吓人?”
隔得近了,云晚妆顺着打在老人脸上的光,看清了老人的模样,却被吓得呼吸一顿,手心都发凉了。
老人身上传来浓厚的血腥味,白色的囚衣都快被血染红了,但是让云晚妆感到可怕的是他的脸,老人早已没有了眼珠,像是被人活生生挖掉的一样,脸上还淌有几条血迹。不仅如此,他的额头和左脸颊各被烙印了一个囚字,都已经开始腐烂了,上面还能看到一条条蛆在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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