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依旧是母妃那双温柔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就像八岁前那些温柔的岁月。
“妆儿”
“妆儿”
母妃,是你,你在哪里?
“妆儿,母妃在这里,在这里,一直未曾离开。”
母妃,你不要转身,不要走,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你了。
“妆儿,没有母妃在,你害怕吗?”
我不怕,不怕,有果子陪在我身边,我很安心。
“那就好,妆儿,不要怕,不要回头,一直往前走,母妃会一直看着你,默默地鼓励着你。”
那母妃,妆儿还有很多话要对你说,你不要走好不好?
“妆儿不要怕,母妃一直在,你只需要坚强地往前走,往前走”
“母妃!”云晚妆从梦里惊醒,伸出的手什么都没有抓住,空落落地垂了下去。
“嗷”果子爬上云晚妆的肩膀,探着身子舔了舔她的脸。
“果子。”云晚妆抱住小狐狸,把它从肩膀上接了下来,深深呼吸了一口,“果子,我梦见母妃了,我已经好久没有梦见过她了。”
放眼望去,熟悉的檀木床,衣柜,窗前的花云晚妆有一瞬的失神,仿佛回到了五年前。她立即掀开被子,鞋也不穿地跑了出去,门前她小时候种的树已经长得很高了,她伸出双手,已经抱不住这树了。
绕过那棵树,可以看见不远处的秋千,那秋千并不光滑了,可见也没有低过时间的蹉跎,被风雪蚀得仿佛一坐就会摔下来。
秋千旁边,是一片花圃,里面的花都是母妃和她喜欢的,她喜欢的木槿花c复羽叶栾,母妃喜欢的木芙蓉c帝黄菊,都还在里面生长得欣欣向阳。特别是木槿花,白的c紫的c红的,交相辉映,煞是好看。
再往前走一点,就绕到了她刚刚睡觉的房间的窗前,母妃曾担心她夜里睡得不老实,还特意种了一种让人安睡的花。在这里所有的老人中,可能就只有这些花是新人了。
仿佛还是五年前,仿佛什么都还没有变。
“你是什么人,怎么闯到这里来了?”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云晚妆正想得出神,却被这声音打断,很不高兴地抱着果子转过身,看着面前的宫女。
这些宫女拿着打扫的用具,同样打探地看着云晚妆。
见云晚妆没有说话,领头的宫女上前几步,“看你这么是今年新招进来的宫女吧?你知不知道,这是已逝德皇后及其女儿无忧公主的殿宇,没有经过皇上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来。小姑娘,快出去吧,幸好今天绿悠姐姐生病了没有来,是我当值,不然啊,说不定你还要被关几天。”
领头的宫女打量着云晚妆,就有人上来拉她,云晚妆后退了几步,怀里的果子拱起身,仿佛要咬人似的,吓得前来拉云晚妆的宫女也退了几步,惶恐地喊了声琪姐姐,躲到了其他宫女的身后。
“难不成你也要效仿上一个被杖毙的娘娘,来这地方勾引皇上?小姑娘,你还切不可做这等想不开的事。且不说你还是区区一个宫女,想飞上枝头变。就是随意一个娘娘,私自进了德皇后的寝殿都要受罚,更别说想在这地方行那些不可见人的事。听琪姐姐一声劝,趁皇上还未来,赶快走吧。”
“绿悠姐姐生病了吗?”云晚妆见领头的宫女也是好意,可是在这充满回忆的地方突然看见这些陌生的人,仿佛自己的记忆被别人篡改了,自己的秘密被陌生的人窥探了,心里还是有些别扭,并不想与他们多说话。
“你也认识绿悠姐姐啊,难道你是在这里等她的吗?可是门口那些侍卫一直在那里守着,你一个小姑娘是怎么偷跑进来的啊?”
“琪姐姐。”说话者身后的宫女拉了拉她的衣袖,神色有些紧张地小声道:“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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