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云晚妆大力打开衣柜,看着里面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有些是父皇赐的,但大多数都是秦嬷嬷和母妃亲手为她缝制的,她拿起其中一件她曾最喜欢穿的衣服,慢慢走到铜镜面前,在身上比划着。
衣服已经小了太多,根本穿不得了,还因为放得久了,有些潮湿的味道,让看着铜镜的云晚妆眼睛也有些潮湿了。
“喂,你快把东西放下!”不知是哪个宫女躲在别人身后毫无气势地喊了一句,众人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就要上去抓住云晚妆。
果子一见众人欺身而来,竖起浑身毛发,站在云晚妆面前,冲着众人凄厉地叫唤,瞬间就唬住了那些宫女。
“琪姐姐,这可怎么办啊,这疯子要是把这个房间弄乱了,我们怎么跟绿悠姐姐说啊。”有宫女拉了拉领头宫女的衣袖,惶恐地看着云晚妆仿佛中了梦魇一样,无人敢上前阻拦,就担心万一她撒起泼来,伤了自己就不好了。
“我能怎么办啊,这狐狸怪得很,这疯子也这么吓人”被称为琪姐姐的宫女谨慎地注意着云晚妆的一举一动,就担心她把里面什么东西毁了,“对了对了,去叫门口的护卫来,让他们多叫几个人进来,把这疯子一举制服,省的损坏这屋里的东西。”
“是是是!”宫女点头如蒜,刚刚转过身就听见几声咳嗽声传来,紧接着,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绿悠姐姐!”众人脚一软,无不惶恐地跪了下去,“您不是生病了吗,怎么”
“不过一点点风寒,没什么大惊小怪的。”绿悠捂着嘴又咳了几声,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踏进屋内,“这几天我老是梦见娘娘,不来看看不放心。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东西都丢在外间,人却全部躲在这里,是想偷懒吗?”
“绿悠姐姐,我们哪敢偷懒,不过是这屋内突然来了个疯子,我们拿她没有办法,正在想该怎么办呢。”领头的宫女抬起头指向云晚妆,瑟瑟道:“绿悠姐姐您看,那儿,就是那个疯子,也不知道怎么偷跑进来的,连门口的护卫都不知道。我们想要赶走她,她身边的小狐狸就弓着身子渗人地盯着我们,我们这才束手无策。”
“小狐狸?”绿悠看向背对着自己的女子,婷婷立在那里,眼神突然亮了起来,想笑却笑不出来,疾步向前走了过去。走得过快了,猝不及防地又咳嗽了几声,她却全然不顾,只是一昧地向前走着。
当走得近了,绿悠却又不敢再向前走了,她害怕那女子真的如跪着的宫女所言,只是闯进来的一个疯子。可是她又幸福地想着,也许真的是公主呢,也许她真的回来看她们了,绿悠捂着快要跳出来的心,半是希冀半是惶恐地颤抖着问道:“可是公主回来了?”
一听见这熟悉中带点陌生的声音,云晚妆深深吐了口气,保持着双手捏着衣服在自己身上比划的姿势转过了身,看着身前的绿悠。
“公主!”
绿悠一下子跪了下去,跪在云晚妆脚边泣不成声。虽然她已经整整五年没有见过公主了,公主也长变了许多,但是那红了的眼睛,那瘪着的樱桃小嘴,那和娘娘有五六分相像的模子,她一定不会认错的!
“公主,您终于回来了,绿悠居然还能再见到您!”
“绿悠姐姐,她们说,秦嬷嬷死了”云晚妆的手一一指过跪在另一边的宫女,那群宫女一听见绿悠的称呼就吓坏了,早已瘫在那里,连头都不敢再抬起,瑟缩着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也比在这个尴尬的地方跪着好。
“秦嬷嬷”一提起伤心事,绿悠捂着嘴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才又缓缓道,“两年前的冬天,秦嬷嬷感染了风寒,后来就”
“绿悠姐姐!”云晚妆将衣服放在一边,连忙上前扶起绿悠,绿悠却惶恐地跪着后退了好几步,冲着云晚妆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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