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也认为,二哥说得对。无忧公主让我国享受百年无忧,父皇不过是想要祭告先祖,向百姓彰示公主的恩德,上天又怎会降下这等恶兆,想必是公主地位尊贵,某些人眼馋了吧?”九皇子云玺也站了出来,高声说道。
云晚妆看向云玺,与云易带给人的感觉不同,如今的他早已英姿勃发,在边关几年,让他褪去了原来臃肿的模样,皮肤也晒黑了好多,连说话都是铿锵有力的。
云玺不久前从诸罗国回来,她打听了十四爷的近况,替天牢里那位司马先生转告了他的遗言,还见到了司马先生的女儿,也算了了心里的事。不过几年不见,云玺不再如小时候那般拉着十三公主云霞到处乱窜,反而带着兵有事没事在洛邑巡察。
但转变最大的还是云霞,小时候云霞被云玺带着胡蹦乱跳的,如今倒没有那般胡闹了,整日安安静静地在宫中看书啊c绣花啊c赏鱼啊,有时候来找云晚妆玩,也只是说点话,和云晚妆一起侍弄清浅宫的那片花圃,这让云晚妆觉得,整个宫中最胡闹的,好像就是自己了。
见皇帝跟前两位得宠的皇子都这么说了,那些站着的大臣立马跟着附和起来,两方人马好似有吵起来的趋势,云晚妆正欲开口,就再次听见惊呼,“看,那是什么?”
殿外桌上摆着的五谷,竟然都自燃了起来,火势虽不大,却也惊了一些人,于是便有公公提着水桶去浇,走在最前面的公公刚靠近,就吓得一声惨叫,脚下一滑,连人带桶地滚了下了阶梯。
众人这才清楚地看到,正中间供奉着的猪头,紧闭着的眼睛竟然流下了鲜红的眼泪。云晚妆身后胆小的宫女立即惊声尖叫了起来,绿悠转头瞪了她一眼,那宫女竟然捂着嘴,就这么颤抖着身子晕了过去。
“皇上,牝鸡司晨,上天示警啊!”
“皇上,求您废了无忧公主的称号,取笑这次祭祀大典吧!”
“皇上”
见他们说得越来越起劲,云靖帝冷笑了一声,看了眼流血的猪头,“怎么,趁着国师不在,你们就在这上面动手脚了吗?”
“皇上,这是上天示警啊!”
“父皇。”云晚妆越过众人走到云靖帝身前,微微笑道:“父皇,这祭祀大典到这里就结束吧,我也累了。”
再不结束,估计后面还有什么精彩的等着自己,云晚妆苦着张脸,天知道穿戴着这么重的东西站在这里有多折磨人,虽是冬天了,她却快热得流汗了!
“妆儿听话,累就忍着点,还有一会儿就结束了。”云靖帝看懂了她担心的眼神,拍了拍云晚妆的肩膀,眼神越过她,对身后跪着的礼官喊道:“要么继续,要么滚回家去。”
他不能让这个大典就这么结束。若是因为这样的原因结束,那天下人将会怎么看待他的妆儿?
“皇皇上。”礼官想起这个诱人的位置,咬了咬牙,站起来刚刚张开嘴,就有太监跌跌撞撞地跑进殿口,大喊道:“启禀皇上,清浅宫走水了!”
果子!云晚妆来不及说什么,转身就往清浅宫跑去,才跑几步,就发现这身累赘让她根本跑不快,不顾周围人的看法,三下五除二地就把头上的首饰拆下来交给身后的绿悠,提起裙摆就冲了出去。
“看什么看,快跟着公主过去啊!”云靖帝一脚踢向身前跪着的某个大臣,对门外乱成一锅粥的太监宫女怒道。
礼官刚刚站了起来,腿还痛着,又脚一弯跪了下去,抬头看着满脸怒气的云靖帝,犹豫道:“可是皇上,那那这个大典”
“宣布结束!若是朕查出来是谁搞的鬼,就等着灭九族吧!还有,今日大典的事你们谁敢乱传半句,朕不介意血染洛邑!”
十年前的那场大火云靖帝回想起清浅宫的那场大火,不仅让他差点失去了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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