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慕荭俏面无表情地瞥了眼计都,薄薄的红唇再次重申道:“让开!”
“师傅都还没动身,你贸贸然下去,你让大家怎么想?”
慕荭俏被计都这句话点醒,刚刚走出去的脚又缓慢地伸了回去,她越过计都,不甘心地看向云晚妆,冷哼了一声。
祭荼被人群淹没,看着云晚妆站在茯辛身旁,羞涩地低着头,他第一次惊讶地发现,两人站在一起一点也不怪异,相反,他们很般配。祭荼向后一直退,不管有没有踩到别人的脚,也不顾别人的叫骂声,直退到人群的最外边,才停了下来,心里才好受了一些。
这不是你希望的吗?祭荼捂住胸口,反问自己。如果刚刚那话是他说的,有几个人会理他?可是茯辛不同,茯辛不用多说什么,只消一句话,就能让大家闭上嘴,就算不甘心,也不敢再出言不逊。
可是他不能。
那是他不能企及的高度。
这段时间他一个人独自想了很多,之前一直纠结的问题,也终于想出了答案。
比如,自己是真的真的很爱晚妆,爱到了骨髓里。
再比如,最适合晚妆的,是茯辛。
茯辛也是喜欢晚妆的吧?作为狐狸,他的嗅觉是最敏感的,他嗅到了茯辛对晚妆的关心,不像是师兄妹之间的那种普通的关心。茯辛他是高高在上的帝君,怎会对一个师妹如此上心,他想不出茯辛看向云晚妆时,眼里除了喜欢,还有什么。
既然那么喜欢晚妆,就陪伴她好了,一直陪在她身边,看她幸福,自己也就幸福了。
云晚妆站在茯辛身边,被众人虎视眈眈地盯着,特别是来自掌门方向的眼光,让她感觉如芒在背,一点儿都不舒服,不用想了,除了慕荭俏,还有谁会这么恨她?
“说到规矩,我到今日才知道,原来昆仑的规矩是这个样子的。”茯辛将众人环视了一圈,最后看向之前说话声音最大的那名弟子,他虽才到,但刚刚那些话可是一字不差地落进了他的耳朵里。
“帝君这是什么意思?”玄溢真人清了清嗓子,摸着胡须问道。
茯辛背对着玄溢真人,挑了挑眉,看的众弟子的心也跟着抖了抖,“晚妆是我的师妹,在昆仑,与掌门你属于同一辈分,为何众弟子都直呼她姓名,却没有一个人指出这不合规矩?”
玄溢真人摸着胡子的手一顿,因为对炁渊上神的敬重,所以他对云晚妆的期待一直很高,可这五年来,云晚妆表现平平,他越发不理解上神为何选她做弟子,于是,他对上神有多尊敬,对云晚妆就有多嫌弃,即使知道众弟子常常欺负她,却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被茯辛帝君问及,他斟酌酝酿,才开口道:“云晚妆虽与我同辈,实力却太低下”
“上下不分,尊卑不顾,这规矩,名存实亡了吧?”
茯辛声音越发冰冷,云晚妆小声地喊了声师兄,他听见了,也知道云晚妆的意思,可是刚刚他在云头听见那些讽刺的话,现在想来,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也更加心疼云晚妆,他甚至后悔,为何现在才知道云晚妆的处境,既然云晚妆不能出头,那他这个做师兄的,就替她说几句吧。
“云晚妆参加这次比试,也不合规矩啊!”刚刚被茯辛盯上的弟子再次不甘道,他反正马上就要被逐出师门了,以后也不会与这位帝君打交道,既然如此,他不开心,也不想让云晚妆小人得志,凭什么她那样能力低下的人,反倒有那样的待遇!
“连最基本的规矩都没有了,其他的规矩有与没有,又有什么区别。”
那弟子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只得低下了头,却感到一道目光直直地盯着自己,竟无端让人害怕,他颤抖着腿,头越来越低,凉爽的天气里,他竟开始冒汗,连手心都开始湿了,他才深切体会到,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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