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云晚妆气结,敲了敲他的额角,“你整天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想美人美酒美景啊。”南宫珏摊了摊手,嘟着嘴朝云晚妆撒娇似的耸了耸肩膀,“不然我能想什么,你想我想什么?”
“算了不跟你说了。”云晚妆摇摇头,知道自己跟他说不通,起身继续去挖坑了,南宫珏朝着云晚妆的背影笑笑,继续编手上的花环。
惺惺相惜这孩子,该说她傻,还是说她天真呢?
他好像发现,她越来越好玩了,越来越让人想要逗她玩了。
当云晚妆把坑挖好,将祁长安的尸身放进棺材里后,她没有立即埋上土,反而在一旁蹲了一会儿,南宫珏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坛酒,提着酒罐子走到她身边,碰了碰她,“蹲这儿想什么呢?”
“南宫,你说活着,是为了什么?”
“噗”,南宫珏刚刚喝了一口酒,还未下肚,就一口喷了出来,他随意抹去嘴边的酒渍,将酒罐子往地上一放,蹲在了云晚妆身边,敲了敲她的脑袋,“你这小脑袋,还想这么深奥的问题?”
“有的人为了活着,想尽办法,哪怕不惜踩着别人的命往上走有的人活着,却一心求死,再好的命运他都不稀罕。你说,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相径庭的事呢?”
“世上的人,千万种活法,你管别人那么多干嘛。你只要想清楚,自己要怎样活着就好了。”南宫珏摇摇头,将酒罐子往云晚妆面前一递,“要不要尝点?这可是西王母的蜜酿,可不是谁都有幸喝得到的。”
云晚妆把酒罐子往南宫珏那边一推,开始埋头将土埋上,“我不会喝酒。”
南宫珏看着精美的酒罐子,敲了敲它,“兄弟,你这么珍贵,这孩子都不要你,真是太不懂事了。”
“不过现在就应该喝点酒,才对得起这个氛围。”南宫珏话一说完,一把抢过云晚妆手中的铲子,手轻轻一挥,那些土自动围拢,变成了一座坟堆。云晚妆还未说话,就被南宫珏拉着,走到崖边,被他强制按着坐下,“坐下,这里看风景还不错。”
“可是我”云晚妆坐在崖边,扭头看了眼国师大人的坟墓,再小心翼翼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脚下的深渊万丈,脚有些发抖,“可是我还没有立碑”
南宫珏坐在云晚妆身边,将酒罐子丢到她怀里,偏着头看着她,“你想写什么?”
“我想写其实我也不知道。”
“那就先喝酒,喝着喝着,你可能就知道写什么了。”南宫珏左手从袖子里一掏,就掏出一对晶莹剔透的杯子,递给云晚妆一只,云晚妆见推脱不了,心里也有些郁结,认命地接了过来。
杯子是由上好的美玉做成,酒倒在里面,从外面看来,仿佛还在涓涓流动,云晚妆将杯子举起来,对着月光,竟然看见杯子里也有一个月亮,还不断变化着,由圆到缺,由缺到圆。
“好漂亮”云晚妆惊呼一声,舍不得放手,只顾着拿着杯子把玩了,南宫珏嫌弃地瞥了眼云晚妆,将酒杯推到她嘴前,“我南宫珏的东西,岂会不好!”
云晚妆猝不及防,酒没喝出味道来,反倒被呛到了,她低着头捂着胸口剧烈地咳着,一不留神又看到脚底深不见底的迷雾,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
“你这孩子,真是”南宫珏无奈地拍了拍云晚妆的背,手掌在她的背上摩挲了一圈,一层光辉一闪而逝,云晚妆立即就不咳了,她抬起头尴尬地朝南宫珏笑笑,将杯子递到他面前,请他倒酒。
这一次,云晚妆做好了心理准备,她将酒杯拿到鼻子前嗅了嗅,见并没有想象中那股刺鼻的味道,才伸出舌头小小地抿了一口,砸吧砸吧地回味着,这酒入口即化,她还没有尝到味道,就觉得嘴里一空,连忙再次抿了一口。这次,好像有点味道了,那种味道萦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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