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上神夸奖。”云晚妆礼貌地回了句。
“可是你还是没有说出,它苦在哪里。”
“世上的花叶大多总是伴随而生,而曼珠沙华,无论盛开多少次,花叶总是无法相见,这便是它们最苦的地方。”云晚妆顿了顿,想起自己在书中看到的那些话,不由得同情起曼珠沙华来,神情中有些严肃和悲伤,缓缓道:“彼岸花,花叶同根,花开一千年,叶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问因果,缘注定生灭。”
“你这话”郁垒一怔,迫不及待地问道:“以你的年龄,定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是谁教你的?”
“这是我的师傅炁渊上神写在书边,我无意中看见的。”云晚妆毕恭毕敬地答道。
神荼点了点头,想起记忆中的那个孩子,“炁渊?是无相最小的弟子吧?我曾经听无相提过他,说他无情无欲,是个很好的修仙料子,没想到现在倒成了上神了。”
“冥界暗无天日,永远都看不到光亮,也不知道世上过了多少年了。”郁垒叹了口气,“不知道无相怎么样了,以前的那些老伙伴们还在不在。”
“上古的大神沉睡的沉睡,轮回的轮回,如今六界中,已经没有上古大神存在了,也就冥界你们两位老人家,还尽职尽责地守在这儿。”南宫珏提起上古那些大神,神情很是恭敬,“如今的天帝已经是第十届了,其他人c魔c妖三界的帝王更是换了不知多少届了。”
“哎连最洒脱的无相都”郁垒摇了摇头,“女娃娃,你后退几步,让我们看清楚点。”
云晚妆点点头,虽然有些疑惑,这冥界这么黑,他们又这么高,能看清楚什么?但想着总归是上古的大神,自然有他们的本事,便没有多嘴,依言照做。
“你师傅炁渊现在怎么样了?”神荼问道。
“师傅现在居住在昆仑顶峰,他一向喜静,不喜他人打扰,所以我这个弟子也很少看见他。”
“嗯,无相最后一次来看我们的时候,提起他这个小弟子,说他小小年纪就一副深沉的样子,十分老成,整天一张冰山脸,没想到还是这个样子。你这个女娃娃,骨骼一般,资质也一般,还是个凡人,炁渊怎么会收你做弟子?”
云晚妆哑然,她就算不好,这两位老前辈说话也太直白了吧?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不敢埋怨,又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得按实答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师傅为何会收我做弟子。师傅就两个弟子,我的大师兄茯辛,是仙界的帝君,我只能望其项背,自愧不如。”
“南宫珏,这次我和郁垒便看在这女娃娃是无相的徒孙的份上,便放你们俩进去玩一会儿,但是我还是要警告你们,可别给我闯祸,不然下次我们谁的面子都不给。”
南宫珏点点头,拉着云晚妆就要进去,突然就听郁垒喊道:“你们两个,给我站住!”
南宫珏与云晚妆刚踏出一两步,听见郁垒的声音,只得停了下来,仰头道:“不知还有何指教?”
“女娃娃,你站在刚刚那个位置别动,神荼,你仔细看看,她是不是和青丘的那个湘语上神很像?”
云晚妆一愣,湘语上神又是谁,她怎么没有听过?还疑惑着,就突然觉得面前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下来,仿佛眼前有股什么无形的压力使在她面前,她面部僵硬,连动都动不了了,就觉得那股力量一松,她这才狼狈地狠狠喘了口气,就听见神荼道:“是有点像,这个女娃娃是和青丘有些渊源,所以像她很正常。”
“老前辈,你们在说什么?”云晚妆不明所以,疑惑道,扭头向南宫珏望去,南宫珏更是不明白,耸了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我们说什么,你一个小娃娃插什么嘴。”郁垒没好气地道,仿佛生气了一般,云晚妆无奈,怎么这位郁垒上神的心情变化如此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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