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了。”茯辛淡淡地回了句,似乎没有看见天君的怒气。
“不孝子,这只是你的事吗?青丘那边若是听闻了这个消息,将如何想我们?你现在要做的,是想着该如何向青丘说明,取得梵音帝姬的原谅!眼看着你和青丘的婚事将近,你居然被一个凡人迷惑得不知东西南北,连事情的轻重缓急都分不清了,我看你真是手握重权,骄傲得都听不进去话了!”
“父君既然如此说,废了儿臣这帝君之位便可,将被分配在其他地方的儿子召回,随意再挑选一个就是了。”
“砰”的一声,天君将案桌上的所有东西都拂了下去,砸了一地,他脸上青筋暴起,许久未动怒的他,今日被这逆子一气,都差点软着身子倒了下去,他一手按着案桌,一手捂着胸口,冷笑一声,“你不要仰仗着自己的本事,便以为这帝君之位非你莫属了。总之我告诉你,云晚妆那个凡人,和你这帝君之位,你自己选一样吧。”
“父君这是在威胁儿臣?”茯辛眼中也动了怒,他以为父君只是将他叫来商量,没想到在他来之前,已经有人在父君面前挑拨好了一切,只等着他来听个答案便是了。父君几千年都未曾如今日这般动怒,看来他想要将师妹救出来,有些棘手。
“我只是告知你。”天君不再和茯辛多说,挥了挥手,“你回东宫去吧,想清楚了再来见我。”
茯辛环视了四周一圈,压住了想要说出口的话,转身离开。
走在回东宫的路上,茯辛皱着眉,思索着,原本这件事就有些棘手了,师妹在昆仑犯错的事又在此时被有心人拿出台面上来,父君更是不会放过师妹了。本以为这件事只要先按下来就好解决了,没想到知道师妹在昆仑犯错的,如今又上了九重天的,左右不过计都c慕荭俏c掌门师兄与紫羌师姐他们四人,到不知是他们谁说漏了嘴又或者故意为之“啧啧,原来你茯辛帝君也会被为难成这个样子啊!”茯辛正想着事情,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抬头看去,才发现已经回到了东宫,而站在他身边的,除了应龙,还能有谁?
“你怎么还没有回去?”茯辛挥开应龙的手,走到一边的亭子里坐下,德湘一直侯在茯辛门边,听见茯辛的声音,指挥女官捧了热茶上来,垂首立在亭外,道:“帝君,已经处置了一个,另外一个,早已逃到天君处了,我们”
“行了,我已经知道了。”茯辛挥了挥手,捏了捏眉心,应龙饮了杯茶,看向德湘,“你啊你啊,在东宫任职这么多年,居然还会出这样的纰漏!”
德湘腿一软,看也不敢看茯辛与应龙就跪了下去,“德湘知错,请帝君责罚!”
茯辛也没有回答,只看向应龙,“天君一口咬定是她做的,狠了心要严惩。”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说来说去,还不是几千年前的老掉牙的事了。天君还真是老了,居然还想用以前的法子来压制你,狗急了还跳墙呢。”
茯辛不理会应龙的挖苦,自顾自地引了一口茶,应龙却笑了,“其实这件事很好办,甚至可以说趁了你的心意,只是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畏首畏尾了?”
茯辛站起来,背着手看向天牢的地方,是啊,在他知道这些事发生后,头脑里立即就涌起了这样的想法,他在这想法中摇摆不定,所以当天君质问起来时,他退了又上,上了又退,连天君都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了。
其实他也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可能师妹说得对,他是变了。
这件事上,只要将祭荼推出来,所有的事都迎刃而解。祭荼原本一出生就该死在他的手下,却苟且偷生了这么多年,他若死了,六界将少一个隐患,师妹也将永远只会依靠自己一人。
只是,他竟然在那一刻犹豫了。
他突然想起,那晚师妹所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