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这个资格,在这里和我谈条件。”
良久,祭荼才将云晚妆抱着站起来,走到天牢门口,低着头,并未去看茯辛和德湘的神色,“你把她抱走吧,她受了五道雷劫,已经昏迷了半个时辰了。你将她带走,不要让她知道这些事,只告诉她,我原本承诺的事,做不到了,对不起。”
茯辛只捏了一个诀,原本躺在祭荼怀中的云晚妆就移到了他的怀中,他看着那张干净的小脸,转身就走,背后拿到炽烈的目光一直尾随着他,他却脚步不停,没有再回头。
祭荼看着云晚妆的衣角一直飘荡在眼前,最后直到看不见了,他才低下头,看着自己还伸着的双手,仿佛云晚妆还抱在自己怀中,他叹了口气,伸回了手,重新坐了下来,等待天兵的到来。
他知道慕荭俏这次选在仙界出手,此事定是没有回寰的余地他也知道茯辛既然会给他这个选择,他就不可能还会活下来,所以他静静地坐着,回想着往事,脑海里全是云晚妆的音容笑貌。
晚妆,祭荼呢喃着,能够陪在你身边五年,抵过那五百年我仓皇逃亡的生活,可见生命的美好,并不在于它的长短,而在于有你的陪伴。
疼
浑身的每个地方都在叫嚣着疼痛,云晚妆只觉得头脑一片昏沉,怀中没有熟悉的温度,这让她想要睁开眼的越来越强烈,可她明明觉得自己醒了,却怎么也睁不开眼,整个身子像是漂浮在水上,这种失重感让她猛地一激灵,终于睁开了眼。
四周强烈的光打下来,让突然睁开眼的云晚妆有些不适应,她想要伸出手挡在眼前,骨子里却疼痛到根本抬不起手,她还没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听见一道温和醇厚的声音,“你醒了?”
云晚妆偏了偏头,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真的是躺在一片碧蓝的水上,那道声音的主人茯辛,正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自己,继续问道:“师妹,身上还是很痛吗?”
嗯,还是很疼,火辣辣地疼,就仿佛别人在自己每一道深入骨头的伤口上撒盐,让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可是云晚妆却微笑着,摇了摇头,“师兄,祭荼呢?”
话一出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仿佛干裂的稻田一样,让人感到一丝怪异和沉闷。
“他走了。”
“走了?”云晚妆有些不信,挣扎着就要起来,可她本就没有力气,又整个身子浮在水上,没有着力点,根本都爬不起来,茯辛明知如此,却还是走上前来,按住她的肩膀,又不敢用力,只道:“你别乱动,这是南极天翁的阴阳池,对于雷劫的伤口来说是最好的治疗地。你想要知道什么,我慢慢跟你解释就是了。”
“祭荼他怎么会走了?他走哪里去了?什么时候走的?师兄,你可以带我去找他吗?”
见云晚妆醒来第一句话问的就是祭荼,茯辛有些不悦,却并没有表现在脸上,他半佝偻着身子,手指搭在云晚妆肩头,看着阴阳池里的水一荡一荡的,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折射出不同颜色的纹路来。
“你被天兵抓进天牢后,我便去天君那儿将一切都解释清楚了,可还是没有来得及拦住天君早早下的命令,我赶到时,你已经受了雷劫昏过去了,祭荼将你交给我,然后就走了。”
“怎么会”云晚妆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看着茯辛,“祭荼他怎么会不吭一声就离开,他怎么可能抛下我独自离开”
茯辛没有说话,只看着云晚妆,整个阴阳池里,只听见汩汩的水流声,云晚妆想要站起来去找祭荼问清楚,一抬头,就看见在明灭不定的光线下,茯辛整张脸都变得模糊不清,可她依然能感受到他强势的视线,昏迷之前发生的事,仿佛江海一样,全都涌了过来,她咧了咧嘴,“师兄,对不起,又给你惹麻烦了。”
茯辛听着她柔弱无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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