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帝姬身子好点了没,阿俏多次拜访,德湘都说帝姬身子不好,阿俏便没有打扰,恍然半个多月过去了,今日竟是自帝姬进东宫以后,阿俏第二次见您。”梵音蹲在池子边,戏弄着池子中的小鱼,德湘和蜜儿手脚真是利索,不出三日,这池子竟然就修好了,与她想象中的竟是没多大差别。正玩得兴起,就听见慕荭俏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梵音背对着慕荭俏瘪了瘪嘴,想起父君和母后的叮嘱,这才笑得一脸和气地悠悠站了起来,转过身看向慕荭俏,端的是好一派贵气作风。
慕荭俏自然也感觉到了梵音天生的贵气,心里有些不甘心,却还是笑得甜美,走向梵音,“帝君待帝姬真是好,听说帝姬想要在东宫开辟个池子,这德湘女官便风疾火燎地差人办了。这池子真是漂亮,阿俏与帝姬没有住在一个院子,看来阿俏还是差了些福气啊。”
“慕姑娘,眼前这位,是东宫的帝后娘娘。”德湘见慕荭俏走近,特意出声提醒道。
慕荭俏脸色一僵,垂了垂眸,眼底神色不断转换,最后又笑着抬起头,看向梵音,“是了,瞧我这脑子,是该称您一声娘娘。”脸虽是笑着的,笑意却未达眼底,手中的锦帕都被她揪得有了痕迹。
梵音自然注意到了这些,也没怎么在意,她之前特意将德湘招进房中,询问了些关于慕荭俏的事,自然,也顺便问了下云晚妆的事,心底里自然对慕荭俏有了些看法,但想起母后在自己耳边不断提起的“和气”二字,她倒也没有表现出对慕荭俏的不喜,只是慕荭俏多次拜访,她都遣德湘拒绝了。
“慕姑娘若是喜欢,我再叫人给你造一个池子便是了。”梵音说得风轻云淡,在慕荭俏耳中听来,却有了炫耀的意味。
“不劳娘娘费心了,像这个池子,阿俏也只喜欢得了一会儿,久了便觉得无趣了。”慕荭俏站在梵音身后,看向池子里的小鱼,“所以说啊,这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人心大多如此。”
梵音一愣,慕荭俏这话里话外都是深意,她本不想与慕荭俏谈这些,便没有接她的话,可慕荭俏并不愿意就这样善罢甘休,笑得更加欢了,“不知道帝君是不是也是如此想的?”
“慕姑娘有话便直说吧,我想慕姑娘既然见过小哥,小哥定是告诉过你,我不喜欢那些弯弯肠子的。”
慕荭俏挑了挑眉角,“既然娘娘是个爽快人,那阿俏就直说了,娘娘未出过青丘,不知道听过云晚妆此人没有?”
“慕姑娘!”德湘站在一旁,将声音提高了些,梵音却不甚在意地挥了挥手,“无妨,让慕姑娘继续说吧!”
“这云晚妆是炁渊上神的二弟子c茯辛帝君的师妹,按照昆仑的规矩来说,阿俏还得称云晚妆一声师叔。不过这师叔人品倒不怎么样,修仙多年未见多少成效不说,为人也不得昆仑上下喜欢,倒是不知道使了什么幺蛾子,使得茯辛帝君对她刮目相看。可她不知好歹,靠着茯辛帝君撑腰,多次在昆仑犯错,最严重的一次,便是将阿俏的同门师兄弟都害死了,茯辛帝君感念她可怜,便将她带到了仙界,结果她妒忌您,竟然撕毁了您与帝君的缔结书,偷取三味真火,烧了您与帝君的新房,最后天君大怒,这才逼得她跳了弱水河。”
“多次犯错,倒也不一定是不知好歹。”梵音帝姬摇了摇头,无意与慕荭俏争执,只淡淡地接了一句。
“娘娘有所不知,阿俏之所以说她人品不好,是因为她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的狐妖祭荼,心里却还不满足,一面勾引妖帝南宫珏,一面又引诱茯辛帝君。南宫珏为人本就好色,她随便一个投怀送抱之类的,便让南宫珏中了计,至于茯辛帝君,阿俏以为,她不过就是仗着茯辛帝君是她的师兄,有机会长时间相处,便在他面前扮柔弱装可怜,茯辛帝君这才怜惜她。可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实在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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