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不准备请我坐下,喝杯热茶?”
梵音瞟了祭荼一眼,见他还认真地数着玉盘中的果子,对南宫珏的到来没有一丝喜色,仿佛不认识他般,有些放下心来,既然祭荼不认识南宫珏,那这件事就好办了。她扬了扬眉,将手缓缓松开,笑道:“蜜儿,上茶。”
“啊?哦,是,娘娘!”蜜儿这才清醒过来,看了眼南宫珏,又恋恋不舍地朝外走去。
“妖帝,请!”梵音指了指座位,见他大咧咧地坐下,也紧跟着坐下了,“因我喜静,所以院子里并没有什么女婢,倒是怠慢妖帝了。”
“无妨,能和帝姬这么安安静静地说会儿话,也是种享受。”南宫珏无所谓地挥了挥衣袖,瞥了眼祭荼,见他身上没有一丝戾气,心中的疑云越发浓重。他刚刚在暗处的时候就只感觉到了魔气,没有探到一丝戾气,所以他还有些犹豫,不知道这祭荼是真是假,亦或者是茯辛对祭荼做了什么。可是直到靠近祭荼,南宫珏才确定了真假,却又不明白了,看起来,祭荼身上并没有任何结界,那他曾经满身的戾气呢?
妖帝,妖帝!刚刚走进院子的蜜儿和倾罗一听到这个称呼,眼睛再次亮了,那个传说中的美人妖帝,原来就是眼前这个美人啊!
蜜儿将茶具放到了玉桌上,替梵音倒了杯后,又替南宫珏倒了杯,提着心送到他身边,南宫珏和气地接过,抬起头来对蜜儿笑道:“有劳姑娘了。”蜜儿羞涩地摇了摇头,顿时觉得心花怒放,天啊天啊,妖帝对着自己笑呢!
倾罗见南宫珏对蜜儿这般友好,蜜儿高兴得只顾着发呆,咳了一声,蜜儿这才回过神来,面带桃色地随意斟了一杯递给倾罗,喜滋滋地站在了梵音身后,更加清楚地看着南宫珏。
见南宫珏打量着祭荼,梵音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如果妖帝是为了魔君而来的,可能要失望了。”
南宫珏摇了摇头,抿了口茶水后,叹了口气,“其实这样挺好的。”
梵音有些诧异,见南宫珏说得一脸认真,不知为何,她就这样相信了。梵音端着茶杯,心思却有些游离,她一直觉得南宫珏对她十分友好,态度好到明明他们是敌人,他却像在对一个朋友一般对待自己,如果不是因为位置的对立,她想他们应该还是能成为朋友的。而且无端的,每次见着南宫珏,她也总是有一种老朋友见面的感觉,他说什么,她大致都信了。
而且最让她感到奇怪的是,她一出青丘便嫁与茯辛为妻,所有人都称她一声帝后娘娘,只有南宫珏与祭荼,大多数时候都叫她未出嫁前的称呼,她每每想问,最后又觉得不妥,话到了嘴边便咽了下去。
“我可以感觉到,祭荼的魔气虽然在,那满身的戾气却消失了。”南宫珏笑笑,“自从那孩子死了后,祭荼一身的魔气与戾气,我为了防止他无端送了性命,这五百年间,便一直囚禁着他,可是不过五百年,他的法力便突飞猛进,甚至打伤了我,跑到魔界去,杀了上一届魔君,做了这魔界的新主人,只是为了替那孩子报仇。”
梵音心下明白,那孩子自然说的是云晚妆了。
“说来你也不信,祭荼爱那个孩子爱到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若是在此之前,别人这么跟我说这些,我是不会信的。可是这五百年看着祭荼的模样,我却是信了。”
梵音暗自点了点头,若是她,她也不会信的,因为她不能理解,这个东西,到底有什么力量,能够让人不管不顾地做到这种地步?
“当初九重天上发生的事其实我也不大明白,但是又清楚地知道一些。无非便是那孩子太过单纯,被污蔑定了罪,她瞒着祭荼,独自受了惩罚,被逼到弱水河中。当我得知这件事情时,是在冥界,祭荼疯了一般冲出了九重天上的天牢,跑到冥界试图找到云晚妆投胎的魂魄。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进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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