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折磨死了,如今又被茯辛关起来,你杀不杀我,我已经无所谓了。”
“对了,我还是隐约能猜出,你是喜欢云晚妆的吧?真是可怜,喜欢上了她,那个废人,我真的不知道她给你们灌了什么汤,茯辛帝君心心念念的是她,祭荼为了她与天下为敌,连你这个阅女无数的堂堂妖帝,竟然也会喜欢她,真是可笑!我慕荭俏自认为没有什么不敌她,却处处被她压制。如果不是她,如今威名远播的,一定有我慕荭俏,可是你们眼中只有她,只有她!”
慕荭俏说得声嘶力竭,梵音却依然没有说话,慕荭俏以为南宫珏是在藐视和嘲笑她,不再和他多说,一剑就朝他刺了过去,她知道她打不赢南宫珏,可是就算打不赢,也不能失了尊严。她可以死,却不能输。
梵音自是轻而易举地接住了慕荭俏这一剑,顺势捏住了她的剑,剑刃在梵音的手上被扳弯,却没有折断,十分柔软地朝着慕荭俏的脖子刺去,慕荭俏毫不犹豫地用尽毕生所学,另一只手一掌朝着梵音的腹下打去,却也被梵音接住了。
“噗”的一声,慕荭俏被打出去撞到墙上掉在了地上,她抹去嘴角喷出的鲜血,喘了口气,又努力站了起来。只要她没死,她就不会让自己倒下。她这些年虽然逐渐圆滑了起来,可骨气也越来越深,她有时候午夜梦回,会梦到当年败在祭荼手下的狼狈,她会突然醒来,不是被那种生命结束的窒息感吓醒,而是那种深深地耻辱感气醒。
梵音一用力,将还在手上颤抖的利剑一把折断,两指捏着断掉的利刃,一个闪行,就到了慕荭俏的身边,慕荭俏还没有反应过来,梵音捏住利刃贴在她的脖子间,轻轻在慕荭俏耳边吐出几个字,“慕荭俏,我回来了。”
冰凉的利刃贴在脖子上的时候,慕荭俏只是本能地微微颤抖了一下,可是听着梵音的声音和话语,她只觉得似乎被一条蛇紧紧地缠住,而那条蛇还在自己耳边吐着蛇信,她只觉得浑身泛着冷气,耳朵都嗡嗡作响。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有些发抖的声音,“云晚妆?“梵音后退一步,歪着头看向慕荭俏,一如当年的云晚妆,“慕师侄,别来无恙。”
慕荭俏开始还只是微微地颤抖,后来整个人都抖筛子一般剧烈地抖了起来,两片嘴唇都被她咬得变了色,她目光由开始的涣散,变为凌厉起来,“真的真的是你你的魂魄居然还在,还附身到了梵音帝姬的身上,你你想干什么?”
她不能输,不能输!慕荭俏颤抖的贝齿摩擦着红唇,她因为云晚妆的死,几乎以整个凤墟山为代价,她以为至少这一点自己是赢了的,至少云晚妆死了,祭荼就算屠今天下人都换不回云晚妆了。
可是如今如今云晚妆的魂魄竟然回来了!她怎么能回来!
“你以为我想做什么?”梵音步步逼近慕荭俏,慕荭俏只觉得眼前一片朦胧越靠越近,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你想要就祭荼吗?你救不了,茯辛一定将他关在没有谁能找到的地方,你就算附身在了梵音身上,你也救不了他!你别痴心妄想了,你和他注定不会在一起,永生永世都不能在一起!我这一生都在诅咒你,诅咒你和祭荼不得好死,你们一定不会在一起的!”
“我不只是云晚妆的魂魄。”梵音只觉得慕荭俏都几近疯狂了,她以梵音帝姬的身份入住东宫以来,从未见过慕荭俏如此疯狂的一面,她自从有了云晚妆的记忆后,她还以为,慕荭俏这些年被磨平了性子,早已水火不侵了。可是没想到她一见到自己,竟然会这么激动。
梵音这才知道,云晚妆早已是慕荭俏心头的一块心病了,去也去不了的心病。即使云晚妆死了,她也从未放下过这件事。
慕荭俏一愣,梵音的意思是
“云晚妆,只不过是我的第一道神劫。你念我一介凡人之躯欺我害我,还伤害祭荼,他身上消了又赠的伤痕,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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