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就顿了下来,状似无意地问道:“怎么样,阿音,想好了吗?”
“只要你保证会让祭荼好好活着,从此我可以不再见他,安安静静地待在东宫。”
说到底,还是为了救祭荼。茯辛眼角的恨意浓烈起来,也不回头,“不,我要你喝了忘川水,从此再也不记得世上有祭荼这么个人,从此心中眼中只有我。”
忘川之水,在于忘情。
梵音想起冥界那奔腾不息的忘川水,心中的苦涩意味更加明显,茯辛这是要断了她的所有念想,不给她留一点退路!
见梵音没有回答,茯辛又慢条斯理地说道:“青丘来信了,说是国君生辰,请你我一个月后去青丘一趟;还有半个月前,母后问起过你,说你最近怎么没有去向她请安,她和栖凤很是想你,我说你近日身子抱恙,不方便出东宫,也不方便让人来探视。怎么,考虑好了吗?”
梵音咬了咬牙,又是逼她!当初他为了得到云晚妆,最后却逼得云晚妆跳了弱水河,与其说是慕荭俏造成了这一切,倒不如说是茯辛才是最大的幕后黑手;如今他又逼她,拿青丘来逼她,依然不给她留一点退路!
她以为这么多年了,茯辛早就吸取教训了,想要得到,就必须要付出什么。结果他依然一点变化都没有,依然只想着得到什么,得不到就不经一切手段去获取。
梵音苦笑着,看着茯辛的背影,“师兄,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点都没变。我以为经过当初的事,你会看懂很多;我以为经过时间的洗礼,你会明白很多。可是我想错了,你依然是你,依然是高高在上的茯辛帝君。我答应你,说到做到,你不用担心了。”
茯辛只觉得心中的石头这才落了地,将梵音院中的结界撤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知道这不够光明磊落,甚至不是他的做事风格。可是他没有办法了,他有好几个师傅,教了他很多东西,却没有一人教他该如何得到他心爱的女人的心。不,应该是说,该如何得到一个不爱他的女人的心。
他挺直了背离开了梵音的院子,他也能感受到,落在他背影上的目光中藏有多少无奈。可是他必须狠下心来,因为他从小就奉行一个信条:若是想要,就要努力去得到。
也许梵音此刻心中会怨恨他,可是没关系,他可以等。他有很漫长的人生可以去等,等她不恨他,等她爱上他。而他也相信,这一天终会到来的,只要他等!
直待到茯辛走远了,蜜儿才蹑手蹑脚地靠近梵音,“娘娘,怎么样,和帝君谈好了吧?”
梵音正想着事情,冷不丁地听到蜜儿的声音,稳了稳心神才道:“嗯,谈好了。”
“这么快?刚看到帝君走出去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被您气走的,没想到你们谈得这么愉快啊,一会儿就搞定了。”
“蜜儿,我竟然忘了,父君的生辰快到了。”梵音叹了口气,“往年都是小哥和我一起欢欢喜喜地盼着父君c母后的生辰,因为那可以吃到很多好吃的,见到很多宝物,父君c母后都会豪气地对我和小哥说,你们喜欢什么就拿去。然后我和小哥就会乐呵呵地抱很多东西回自己的房间,一得空就一件件拿出来玩。”
蜜儿砸了砸嘴,想起当初她也是受利者,在那宴会上吃了很多好吃的,小王子和帝姬藏起来的美味也会分享给她,不由得心神向往,可是她的眼神很快就清冷了下来,从今以后,怕是没机会了吧?
梵音没有发现蜜儿的异常,只低头想着往事,“我这次换颜回了青丘,想去小哥的衣冠冢看看,陪他说说话。嗯,如果时间够的话,我还可以去见一个旧人,毕竟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忘记她是谁了。”
蜜儿迷茫着,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捂着嘴惊呼道:“您您将侧妃娘娘上次那场三味真火,是您使用的障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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